祁双回以一笑,拿起架子上的青玉盆去打水。他拿起干净的丝帕浸入热水中打湿,拧干后给白露寒擦脸。他已经泡在里面好几天了,身上全是药味儿。
白露寒不觉得有什么苦的,过去他修行时甚至可以连续半年不动。现在只是泡在药水里,还有小徒儿陪着,可说是十分惬意了。
随着毒素的祛除,白露寒也在渐渐恢复力气,已经可以伸手摸摸祁双的脸蛋。祁双嫌弃道:“真难闻。”不过他并没有躲开。
其实那药水也没有什么刺鼻的气味,祁双日常别扭罢了。白露寒还是很温柔,慢声细语:“双儿,这些日子苦了你。”
祁双轻轻一撑,坐在木凳上。这木凳四脚贴了悬空符咒,因此是飘在半空的。他随口到:“还行。”每天来看看,按照掌门准备的方子配药,给他换水洁面,喂药,并没有很累。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纸包,里面装着一块桂花酥饼。
“真香。”他故意在白露寒面前一口一口地吃。
白露寒不以为意,反而觉得祁双吃东西的模样很可爱。他盯着那双红润的唇,心里隐隐有些悸动。回想起舔吻它的感觉,他微微笑起来。
祁双吃完了饼,托着腮问白露寒:“师尊,你好些了吗?”
白露寒轻声道:“无妨……只是修为损伤了些许。”
他说的轻巧,实际上相当严重。那一爪子不仅令他脏腑碎裂,还损伤了气海。要不是他有自愈体质,即便救回来也是废人一个。
现下修为大减,不知要养多久才能恢复。
祁双一眼就能看出他在说谎。
这时候他就体会到特殊体质的好处了——没有什么伤是一轮双修治不好的,如果有,那就修两轮。
“过些时日便是十方大会,双儿,你想去见见么?”白露寒道。想到十方会的内容,他不免有些黯然。祁双年纪还小,而他已经老了。与年轻人在一起,想来会更开怀吧。
白露寒目光低垂:“去玩玩……也是好的。”
祁双摇摇头:“你还没好。”他不能离开白露寒,以防意外。
他握住白露寒的手:“放心吧师尊,你会好的。”
白露寒看着他一本正经的小脸,忽然很想亲一亲。他想了想,故意低低呼痛:“嘶……真疼。”
祁双:“……”演技差评。
“不就是想我亲你。”
他一撇嘴,捧着白露寒的脸,低下头在苍白的薄唇上轻轻一吻:“师尊乖,痛痛不见了。”
白露寒猛地含住祁双的唇,回应他一个炽烈的深吻。
唇分时,他看到祁双白皙的脸上一片通红。祁双低声骂道:“臭不要脸!”就捂着发热的脸跑了。
***
十方会,历来被正道所推崇。无论大宗还是小派的年轻弟子,都冀望着在此扬名天下。这也是一个为门派争光的大好机会。在大会上脱颖而出之人,日后有很大可能成为一派之主。因此,擂台上的对手,指不定就是某某门派下代掌门。
今年依旧选在玄沧山举办,但掌门对此却是兴趣缺缺,已经没了之前的热衷。严格来说他不是一个很有事业心的掌门,事实上他非常想把事务全交给白露寒,可惜白露寒比他更懒。如今这家伙还泡在药水里半死不活,作为师兄,他理应多多关照。
“……大师兄,这就是你偷懒的理由?”飞鸳看着手里的掌门印信,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