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地址。”
夏书童说了个会所地址,程砺峰对那个地方印象还算不错,是个正规会所,也就没再多说什么。
时间一晃到了下午,程砺峰开车把兰砚送过去。
这儿有一整层都被兰砚他们班的同学包下来了,晚饭吃自助餐,边玩儿边吃。
兰砚一直和夏书童在一起,他和班上其他人也不熟,连名字都不记得几个,只和安简说过话。
饭吃得差不多了,几个男孩儿说了声走,打头出了门,大家伙都像是约好了似的,三三两两进了电梯。
这里头恐怕只有兰砚不知道大家是要去哪儿了。
兰砚看着电梯的楼层面板显示一点点变小,一层一层往下,最后停在了-3上面。
“按键上没有这个数字……”兰砚忍不住说,“有没有走错啊?”
“没走错,你安心跟着我就行了啊,”夏书童拍拍兰砚的肩膀,“这地方一般人来不了,咱们就随便逛逛,你可别跟我哥说咱们来这儿了哈。”
“为什么?”兰砚问。
“让他知道了会不会对你怎么样我是不知道,反正肯定得剥了我的皮——”
剥.皮……
兰砚想想就觉得可怕。
“那你就不该来,我们还是回去吧……”
电梯门“叮”的一声打开了,眼前是一条长长的通道,地板上仿佛镶嵌着黄金,几步就有一盏幽幽的地灯,通道两旁及顶上是黑漆漆的反光材质。
穿过这条狭长的通道,他们停在了一扇不起眼的金属门前,门口的侍者替他们打开门。
万道光芒刹那间从门内争先恐后挤了出来,兰砚不由得眯上了眼睛。
等再睁开时,才看清了眼前的景象。
一个巨大的圆型场地,灯光璀璨,金碧辉煌,衣香鬓影。
中央一座离悬空的舞台,此时舞台上只有一位歌手正唱着节奏舒缓的歌。
其余地方摆着许多赌.桌,西装革履的男人们和身穿礼服的女人们正一面玩着一面交谈调笑。
“啧,这不是和澳门一样嘛,”有人开口说,“有什么稀奇的?”
安简换了筹码给夏书童,没给兰砚,“小屁孩就不用要了,在一边儿看着就好。”
“你怎么不说拉斯维加斯?”夏书童回那人,“你在那种地方当然是觉得没什么,国内这个可不好找。”
“玩儿什么?”安简问。
夏书童回道:“随便吧。”
“这里是……干什么的啊?”兰砚问道,他没有看出来这里有什么不好的,里面的人也都看上去很正常。
“说了你也不懂,跟着就行。”夏书童说。
而此时,程砺峰刚刚从一家医院出来,坐在车里的驾驶座上,皱着眉头盯着手腕上的菩提子手串。
他一晚上跑了好几个地方了,都没能把这东西给弄下来,自己在家也拿剪刀剪过,也不知道是用什么线串的,别说剪刀了,就算是钳子也钳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