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
叶清友:“你不介意的话可以先穿我的。你介意吗?”
我疯狂摇头。
我拿着叶清友的衣服飘进了洗手间,浑身上下沐浴的不是热水,是幸福。
昨天晚上在我不知道的时候究竟发生了什么!我怎么突然就住进叶清友家里了,怎么突然就睡在叶清友床上了,怎么就突然穿他穿过的衣服了!四舍五入我和叶清友是不是已经开始婚后生活啦哈哈哈哈哈哈。
想得美。
我洗完澡出来一边扣着叶清友的茶人服上的盘扣,一边吐槽自己想得太多。盘扣扣到最上面一颗,突然发现颈侧有一块淤红。
现在才几月份啊,春寒都还没走吧,蚊子就猖獗起来了吗。我一边把最后一颗盘扣扣上,一边想着绝对是和光茶舍门口种了太多植物的锅。
天气很好,阳光穿过叶清友家种满多肉的窗台照在茶客厅里,整间屋子都非常明亮。我洗完澡神清气爽,在叶清友对面坐下:“叶师兄,这里是你家?”
“对,我大二就搬出来了,一直住在这里。”叶清友说,“这里就在和光楼上,去茶舍也很方便。”
啧啧啧,同样是出租屋,叶清友这里就干净整洁得像样板房一样,再看看文白桦那儿,那是什么狗窝。
叶清友说:“我旁边这里有书柜,你可以自己过来看看。有什么感兴趣的书可以自己拿去看,在我这里看不完的借走也没关系。”
“这么好?”我一边说,一边走到他旁边。
说是书架,其实是一扇近似博古架的展示柜,一边展示着各式茶器和存茶,一边是书架。书也分门别类地放好,有茶书、美术画册,还有各种文学书籍。我在茶书那一栏扫了两眼,发现别的种类都很齐全,唯独没有普洱茶的专著。
我抽了一本《闲情偶寄》走。叶清友似乎并不意外我会选择这样的书籍,淡淡地说了一声“文震亨的《长物志》也不错”,便低下头去看他自己的书了。我去选书的时候他烫了个新杯子放在我的座位前,给我斟了一杯暗橘色的茶水。我在桌子对面摊开《闲情偶寄》,心思却并不完全在书上,不时用眼角的余光去偷窥叶清友。
光斑落在他青灰色的棉麻衬衫上,清爽利落,看起来却又很暖和。他低头看书的时候神色那么专注,心无旁骛,仿佛俗尘里的一切都不能将他从他自己的那个小世界里扯出来。
我昨天晚上对王大祝说的话是真心的。我不会去追他,我也不敢去追他。这样一个霁月清风的人,风骨磊落的人,我怎么敢去玷污。
我哪里配得上他?我是一个低俗的,庸庸碌碌的凡人,可他不是。
他是谪仙啊。
为了掩饰自己的失落,我赶紧低头喝了一口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