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没遇到虫子大军。”
丘严说这话的时候,整条右臂被扯掉,他已经没有力气再让自己恢复了。鲜血淋漓的断口处被唐安言按上了从外面揪下来的草。
“别乌鸦嘴。”唐安言骂道,丘严的脸色白的像鬼,看的人一阵肝颤。
“哎我操。”
唐安言用的力道大了些,丘严没忍住骂了一句。
“止血。”他倒是一点不愧疚。
“你他妈……”话说到一般,看见唐安言警告的眼神,立即刹车,“我有个东西给你看,把我键盘给我。”
“只剩一只手就歇会儿吧。”
“这叫分散注意力。”
不到二十分钟,一架宛如豌豆射手的虚拟发射器就杵在二人面前。
“虽然这一段代码很长,但是只要一字不错的打出来,就可以剩下很多精力。”丘严感觉自己真是牛逼坏了,“我是不是很厉害。”
“厉害。”是真的厉害。
“睡会儿吧。”
“唐安言。”丘严闭上眼睛,迷迷糊糊地叫他:“我觉得有事情不对。”
“但是我想不出来,你得帮我。”
这一夜很长。
“我们不去那里了。”第二天早上,丘严的胳膊已经长回来了,除去右臂内侧的小痣不见了之外,与之前相差无二。
“你还记得我是在一家古董店里拿到的令牌吗?”丘严把睡成一张饼的猫哥抱起来狠狠揉了两把,“我想再去看一眼。”
“我还有两个店员在那里,我得去看看。”
“这俩不是一个地方吗?”唐安言不解。
“你不懂,也许想法改变了,路上就顺利了。”丘严一脸的高深莫测。
但是事实证明,现实并不像想象中的那样象牙塔。
不过相比于外面的奇奇怪怪,古董店里倒是一片祥和。
如果除去几乎每天都要打上一架的断手和骨架的话。
门口的黄铜铃铛无风自动,一位身着黑袍的老人推开屋门。
眼睛在屋里转了一圈,显然是没找到他想要的东西。
“我想要松柏的花芯。”苍老的声音像是破损的风箱,沙哑难听。
“我说过了,那是最后一次。”孩童稚嫩的声音好像是从角落里的木盒里飘出来的。
虽然是天真的童音,但是听起来仍是恐怖吓人,像一首没有唱完的童谣。
老人面露难色,往后缩了缩身子,又鼓起勇气问了一句。
“我只需要二两,我会付双倍的酬金。”
孩童的声音没有再回应他。
老人自觉是加的不够多,颤颤巍巍地伸出三根手指:“不,三倍。”
屋内忽起一阵穿堂风,将老人搭在门框上的手推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