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烟是谁?出来。”一中年男人进门,面目凶狠,视线锁定在三人身上,风风火火冲过来,身后是调解室里纪泽身旁的年轻人。
段司宇迅速反应,挡到颜烟面前,顺手抄起扫帚,木杆抵在桌沿一劈,掰成两半,丢了一半给颜烟防身。
“这好像是纪泽他爸,我去他家的时候见过。”辛南雨小声嘀咕,声音有些抖。段司宇并不震惊,像已知晓答案,等纪父走近,举起棍子,狠狠往前挥,似要不计后果打下去。
然而,木棍只是贴着额发擦过,并未触到对方,纪父却已被这动作吓得后退,嚣张的气焰消去大半。
“怂包。”段司宇嗤笑,故技重施,又挥一下木棍,看纪父被吓得一抖,刻意反复戏弄,逗猴似的。
“你......”
不等纪父暴起,段司宇先打断:“你儿子喜欢男人,你不知道?”
纪父脸色一变,立刻反驳,“你少胡说八道。”
段司宇看向后方,朝那年轻男人抬抬下巴,“不信就去问你副手,他肯定清楚。”
纪父回头时,男人垂下视线,一副避而不答的模样。
答案写在沉默里。
很快,纪父回神,矛头移到辛南雨身上,“纪泽来这里找的是你?你要不要脸,勾引男人......”
勾引,带坏,仿佛纪泽是多么单纯的巨婴。
这种词太老套。
颜烟受不了,及时打断:“纪先生,您儿子推我下海,拘留是他应受的惩罚。要拘几天,警察来评判,我不会干涉。如果您不会管教儿子,那就让警察来管教,如果您再口无遮拦,我可以把您也送过去,一起接受管教。”
吵嘴吵不过,估计打也打不过。
纪父阴着脸,转身便要走,只留一句意味深长的话,“行,你们等着。”
仿佛要进行某种实质的打压。
“慢着,”段司宇眼眸一抬,喊停,“要是让我发现,你提前把纪泽捞出去,或是私底下搞小动作,所有你认识的人都会知道,你,纪绫佟,在外包养男人。”
此话一出,不止辛南雨发懵,颜烟也难得感到震惊。
纪父一下白了脸,“你少胡说八道!”
早前的嚣张荡然无存,多了一丝恐惧。
“我有没有胡说,你自己清楚,我不介意帮你在江宁出柜,”段司宇故意一顿,“对了,你年纪大,应该不知道出柜的意思。我向你解释一下,出柜,就是向人宣告,你喜欢男人。”
纪父迅速走近,像是失了智要扭打。
段司宇提起木棍,轻易将人抵开,“还有,你老婆现在已经知道了,我建议你马上滚,别再让我在鹭城见到你,或是纪泽。”
对这种行骗之人,当众戳穿谎言是利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