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谢景鲢带软团子去休息的,江矜在后面强忍着心口的剧痛紧跟着。
她是很抵触谢景鲢的,但是没办法,谢景鲢非要跟皇帝说他要带软团子去休息。
真绝。
来来往往的太监宫女都垂着头,见了谢景鲢便跪下来行礼,江矜只管拉着软团子,因为心口的剧痛,把头放得低了些,所以谢景鲢也没看见江矜苍白的脸色。
软团子哭累了,被拉着的时候,眼睛都快睁不开了,自然也没发现他哥哥的异样。
疼到不想走。
疼得不想动。
快疼晕了怎么办?
江矜也不知道走了多少道儿,拐了多少弯,最后到了什么地方。
只看见牌匾上刻着什么殿来着?
嗯,好模糊,看不清。
江矜觉得自己快不行了,怎么办?她怎么能放心谢景鲢?
江矜靠着墙,看见谢景鲢把团团抱到了榻上。
“九王爷,还是我来看着团团吧。”一个好听的声音响起,语气却不容反驳。
是慕温愠。
“是慕公子啊,当然可以,太医待会儿就过来了,那本王就先走了。”谢景鲢暂时还不想与太后的母家发生不愉快,他瞥了一眼江矜,看见人根本没看自己,略有些不满,江矜之前见了他就走不动,今天他故意在来的路上没跟他说话,现在江矜也不知道找他。
谢景鲢压着怒火很快离开了,没有看见在门一侧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晏安。
“你怎么了?”慕温愠看见江矜脸上不正常的苍白。
“嗯?小世子怎么了?让本皇子看看。”
晏安本来想来找江矜问问他刚刚是怎么做到箭射的这么厉害的,就听见慕温愠的声音。
江矜整个靠在门框上,因为谢景鲢刚走,所以心口的疼痛也一点点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