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你将她也瞒着了。韶音啊韶音,你这个人的弱点就是太心软,你对居春太心软了啊!若换了我,一定不会留她的性命!”
君泽宁不负所望地给她做了解释:“可你不但没杀了她,还重用她为你做事。你是得了她的心,但不管怎么说,我都还是她的主子,你说是与不是?我想要的消息,她想办法去查一查还能没发现吗?发现了,还能不告诉我吗?”
聂韶音腿都软了,她需要扶着身后的柱子,才能站稳。
收留举出,她后悔吗?
似乎也不能说是后悔,有因有果,有些事本来就是从心而为。让她对居春心狠手辣,她真做不到!
君泽宁朝她走过来,伸出一只手,道:“现在,可以和我一起坐下来,我们好好说说话了吗?”
聂韶音能说不能吗?
肯定不可以啊!
她的父母——父亲渣爹无所谓,但母亲还是要管的,她的姐姐,她的丈夫儿子,她的所有亲人,都已经被君泽宁掌控了!
一个不漏!
就算君泽宁要她脱光了躺在床上,她怕也只能听之任之?
君泽宁终于如愿地将她的手握紧,牵着她的手走进殿内。
聂韶音暂时只能妥协,任由他拉住自己的手,心里还在盘算着:是不是能利用一些什么机会,给自己创造优势?
胡榻上已经摆满了水酒,都是聂韶音喜欢的小菜。
“这是今年新出的桂花酿。”君泽宁让她坐下后,才在她对面坐下,给她倒酒。
人还是她认识的那个,但她却不认识他了。
眉目还是那样妖娆好看,但眸中的戾气却怎么都藏不住!
“君泽宁,皇位好坐吗?”聂韶音还是管不住自己的嘴,忍不住嘲讽他。
君泽宁倒酒的动作一顿,抬头朝她看了一眼,又若无其事地继续倒酒,才道:“皇位不好坐,在我上位之前,就已经很清楚了。”
他不紧不慢地将酒杯送到了她面前,又给他自己倒了一杯,又道:“一直以来我都知道这个位置是孤家寡人,从来没有期盼过。但我命该如此,从生下来就注定了我的宿命。不是我不想改变,而是我试图过改变,但在命运面前,却无力还手。”
坐上了这个位置,并非他的所愿!
如果不是师父们的要求、不是为了坐在这个位置上睥睨天下,可以顺理成章地得到自己想要的女人,他又何必坐在这里呢?
聂韶音不说话。
他继续道:“韶音,很久以前我就与你说过,我这个人不在乎什么权势地位。我可以陪你放歌山水逍遥,可以陪你一起行医悬壶济世。你还记得吗?”
聂韶音记得。
她当然记得!
以前,她曾经很欣赏君泽宁这个人,甚至很希望和姑射做朋友。
但浮云姑射是个女装大佬,后来发生了那么多事,颠覆了她的认知!
君泽宁盯着她的眉目,又道:“韶音,如果你愿意,现在我的承诺也还是算数的。你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