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6章养废儿子总比没有儿子要好
对君泽宁来说，君陌归不算仇人，却是杀母之仇的对象的儿子——简单一点，就是说君陌归是殷敏莲的儿子。
对君陌归来说，君泽宁就是想夺他的妻子，因此，是夺妻之恨。
他们俩，注定无法共生，又何必在现在联手呢？
聂韶音也懂了，微微地叹了一口气，道：“你放心吧，我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
跟君陌归结果如何，她都是要和君泽宁划清楚河汉界的！
尽管，她欠君泽宁的东西太多了！
如果让她对君泽宁亲自下死手，她肯定不能，道义上也不允许。但她以后是必须像君陌归所言，必须选择一条船！
君陌归对聂韶音说的话，若说担心她做不到，不至于；但若说深信不疑，也绝不会。
她答应的事，一般都会做到。
架不住的是，她可能会改变主意！
她一旦拿定主意，除非她自己愿意更改，其他人是没有办法说服她的。
但是，君陌归也不再多说了，怕引来她的厌烦，大年初一的时候惹怒了她，让她哭泣、生气，都不好。
于是，他又抱了一会儿君玖，陪了母子俩一会儿才离开暖冬阁，去处理自己的事。
君陌归走后，聂韶音坐在床上，望着窗帘怔怔看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是兰十值守，询问：“小姐，你可是在想方才王爷说的那些话？”
那些话，兰十在外头自然也听到了。
聂韶音点点头，道：“我在想，君泽宁……虽非我所愿，但我确实欠他良多。兰十，你会不会觉得我在这方面太过优柔寡断了？很有问题？”
她自己都这么想！
大概是因为她极少得过这样全心全意的感情，没有人对她这么好过，所以她并不想君泽宁死。至少，各自安好是她期盼的最好的结果。
都说感情债是最难还的，确实是最难还的啊！
兰十点了点头，道：“我觉得倒也不难。”
“此话怎讲？”聂韶音挑眉。
兰十说道：“无论如何，将来若是贤王那边落败，小姐总有救他一命的机会吧？你若救他的命，那就彻底还了过往的恩情。”
一句话，点醒了聂韶音！
兰十笑了笑，又道：“而如果……不是我大年初一说话晦气，但那也是必须思考的可能性：若王爷落败，是贤王所为。贤王若杀了小姐的夫君，贤王给小姐的那些恩，都还抵不过怨，那根本就不欠贤王的了。”
“还是你思路清晰！”聂韶音赞了一句，顿觉豁然开朗：“倒是我自己钻了牛角尖了啊！”
兰十说的对！
人生不到头，谁也不知道将来会发生什么事，她不必过分忧虑。
坐月子的日子，是很难熬的，熬到元宵节的时候，皇贵妃出月子了，这边逸王妃尚未。
皇贵妃是顺产，她一个月后便可以出来走动，尽管如此，聂湘还是按照聂韶音所说的，尽量做足四十二天月子。
小皇子满月，自然又是一波走礼。
这些且不提，值得一提的是，三皇子君琰的生母、一向深居简出的昭妃不再沉寂！
令大家太惊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