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这些财产,指不定与浮云阁不相上下!
而这些,还不包括七绝楼的产业!
难怪,君陌归养得起七绝楼这样庞大的组织,能够与浮云阁抗衡。平心而论,聂韶音认为自己比君陌归的能耐可真的是差远了去了!
而这些,皇帝怎么可能不垂涎?
那么,她又要如何守住这些产业呢?
君陌归若是活着回来了,她只要撑过去这最初的难关即可;若他没有了,在她把孩子培养得独当一面之前,这些活儿都是要她来干的!
而若生的是个儿子,还可以培养儿子。若生的是女儿呢?
她舍得让一个类似于君晓的女娃娃吃这些苦头吗?
越想,越觉得前途渺茫。
还是觉得:君陌归啊君陌归,你可千万要活着回来,不然,我只能断臂止损了!
她虽不认为自己是草包,但她明明是个大夫,要让她守住这么大的产业,当真是做不到啊!
身为逸王妃,要去相国寺小住,其实本也无须跟谁禀告,但她还是差人去给太后和皇后两边都送了口讯,大意是她没有办法进宫请安了。
能有诚心礼佛这种事,没有人会阻止她去做,所以,聂韶音第二日就出发了。
如今她身为王妃,出行相国寺自然不可能随身只带着紫衣和兰十两个人就出门,而是必须有王妃的派头,她的马车后面还跟着一马车的行李,后面跟着一队二十人的王府侍卫。
若非青衣还在牢里关着,按理该青衣来护卫,因为青衣的缺岗,朱衣便不得不顶上这个职位,暂代侍卫统领的职务,护送聂韶音去相国寺。
到得相国寺,意思意思地上了香,做了该做的表面功夫之后,乔装、暗遁。
不会骑马的聂韶音只能由紫衣带着,与兰十主仆三人,悄然来到了北城。
君泽宁住在北城最大的客栈等着消息,这一趟出门,他将邢风带在了身边。
邢风来报:“公子,人已经到了,刚刚入北城门口。”
君泽宁便站了起来,道:“走。”
他坐的是低调没有任何标识的马车,到达城门外,将等候在那里的聂韶音接了上车。
其他人则是骑马。
聂韶音穿着一身颜色低调的男装,上得车来,君泽宁朝她看了一眼还有些愣住。
她着男装的样子,他也并非第一次见。他们第一次见面,她就穿的男装。近期,也就是上一次见面,她易容成男子的模样来浮云阁见自己的,可此时,她这打扮就像一个公子哥儿,倒是没见过。
她这张脸穿上了男装后,并不是特别硬气。
“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难不成你还不认得了!”聂韶音被他看得有些心烦,没好气地问了句。
君泽宁勾唇笑了笑,道:“没什么。”
但是,唇角的笑意不绝。
聂韶音翻了个白眼,坐在与他相隔最远的距离,但是该说的话还是要说:“这一次多谢你了。”
站在他的立场,实在没有必要陪她走这一趟。甚至他完全可以拒绝她的请求,但他还是来了,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