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韶音答道:“两手准备吧。我先想办法了解蛊毒,然后研究出来规律,看看能不能自己解决。第二,我先按兵不动,对方想要控制我,迟早还会冒出头来的。如今他们不着急出头,想必是因为暂时还不需要我做什么。”
以后就未必了。
这样对她来说也是好事,但愿对方能给足够时间,指不定她还能研究出解蛊的办法。
“所以……”紫衣失声问:“小姐是要拿自己做饵么?”
聂韶音静静地反问:“我还有别的选择么?”
没有!
紫衣明白,毒蛊已经入体,他们已经处于很被动的位置了,现在想反败为胜,有多困难?
对方又使用了南疆的东西,那就代表,他们不能以正常人的行事风格来判断!
“齐玲珑呢?”紫衣又问。
聂韶音把齐玲珑的来历给紫衣讲了一遍,包括他的出身还有后来的事,自然也要告诉紫衣他们,齐玲珑不会留在自己周边,会留下一个专门的联络方式,与他保持消息共享!
紫衣点点头:“我明白的,会派人盯着他!”
既然已经谈婚论嫁,如今聂韶音已经是七绝楼正儿八经的当家主母了,七绝令也在她手里,自然能够随时号令七绝楼的人马。
因此,人手对她们来说已经不是问题。
聂韶音点头,不语。
紫衣又想不明白了:“小姐,这个齐玲珑,可是个采花贼啊!这种人能信吗?”
这时候,兰十已经准备好了热水,进来恰好听到这一句,便道:“玲珑郎君,我听说过他。”
“咦?”紫衣一愣。
兰十平静地说道:“他是个采花贼,但除了这点以外,也没有别的毛病。除了在采花上有点胆子以外,其他干什么事都胆子特小。他别无所长,但是逃命的功夫却是一流!”
“没错。”聂韶音表示她说得对:“他很怕死。”
紫衣有些无语:“一个采花贼,被当做性……那个奴,也是活该!”
她不好意思说出那个词。
聂韶音倒觉得搞笑,她笑了笑,下地准备去净室那边泡澡,便走便道:“你把药送过去给他,叫他明日一早最好离开我这边。他背叛了组织,组织不可能无动于衷。你让他小心一点,可别被逮住了,若是再被逮住,我可不会去救他!”
紫衣应道:“是,紫衣晓得该怎么做。”
她便去送药,不多时,带着一只小瓷瓶回来,道:“小姐,齐玲珑说,这是他的解药。”
趴在浴桶上舒舒服服地闭着眼睛在想失去的聂韶音,听到这话眼睛一亮,忙道:“赶紧拿去药房,待会儿我去看看这药有什么成分!”
“小姐待会儿还不休息么?”兰十朝她看过来。
聂韶音笑道:“一会儿我去药房待会儿,你们俩分一个人去睡。明日上晌我哪儿也不去,下晌没事的话,就去明镜台。我不出去亮一亮,那个人怎么知道我聂韶音又回来了!”
这话,她是笑着说的,唇角勾着嗜血的笑,令人看起来毛骨悚然!
紫衣与兰十对视一眼,道:“小姐身边的防卫日后还要加强。”
>
“加强我身边的防卫有必要,但是别人如果想对付我,是防不胜防的。”聂韶音收了笑,懒懒地道:“譬如此次,若非我身边下不了手,他们又怎么会把目光定在梵音身上?”
她叹了一口气,道:“你想想我身边还有多少人,随便抓哪一个我在乎的人,或者你们、或者我舅舅哥哥他们,对我来说,都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