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惊梦。
她肃穆着一张脸,道:“属下倒是觉得,这件事可能有宫中那位的手笔,目标怕不是聂姑娘这么简单,而是借着崔氏的手把聂姑娘灭了,便可以断了给逸王治病的可能!”
“呵!”君泽宁长臂一伸,将剑交给了一旁的人,负手在身后,道:“看来,那人已经迫不及待了!君陌归的病能够治愈,真的令他这样忌惮么?”
“阁主可是认为,或许我们应该换个策略?”惊梦问道:“与其……不如先将那位从上面拖下来!”
君泽宁负手在身后,风华绝代的俊颜之上,薄唇一勾,道:“你说的不错。我原本想先解决了君陌归,再去对付那个家伙。现在看来,那人动了君陌归在意的人,君陌归怕是不可能再不动如山了。”
说着,他转过身来,道:“你吩咐下去,全力挑拨君陌归与那人的矛盾,务必让他们两方斗起来!”
“是。”惊梦屈腿领命,又问:“那聂姑娘这边?”
她面带迟疑。
“你想帮她?”君泽宁盯着她的眉目问。
惊梦微微一叹,道:“我与聂姑娘投缘,若是不妨碍阁主大事,自然是希望她能安好的。可若是阁主觉得她无关紧要,一切还是以阁主的大业为重!”
君泽宁唇角抿了起来,抻直了身躯,道:“派人去打探一下案情,不管用什么办法,都要将聂韶音安然无虞地带出大理寺!”
惊梦有些诧异,面带疑惑:“阁主?”
君泽宁冷冷一哂,道:“她还有用,日后若是君陌归赢了,她便是对付君陌归最好的利器!”
惊梦心中一颤,颇觉惋惜。
可终究没说什么,只道:“属下知道了,会安排好的。”
于她而言,别人再重要,也比不过主子在她心里的分量。
这辈子,她可以愧对天地,绝不会忤逆君泽宁!
因发生口角,聂韶音下毒谋害忠烈宁国公之后云萝一案,送到了大理寺,聂韶音被押送进衙门,暂时关押在大牢里。
张荣是头疼的。
这是第三次跟聂韶音打交道,可是他一看见聂韶音就头疼!
因为还需要查封明镜台、搜查证据等等程序,师爷还在整理卷宗,当日无法升堂审案,聂韶音被关了一夜。
她倒是没有太难受,牢房空气虽然不好,却是单独把她关着的,因为夜里寒凉,还给了她一床被子。
可见,张荣虽然是块茅坑臭石头,却还知道变通,对她还不错。
有吃有喝还有被子御寒,这一夜想来也算好过,唯一一点让聂韶音不爽的是——聂婧儿就关在隔壁!
“呵呵,聂韶?你也有被关进来的一天啊!”发现隔壁关着的竟然是聂韶音,聂婧儿笑得十分张狂,本就布满了疮疤的脸,显得更是扭曲。
聂韶音也不生气,淡淡问了句:“你屁股上挨的板子,可是都不疼了?”
聂婧儿面色一僵,疯笑戛然而止。
聂韶音唇角勾出嘲讽,朝她看去,道:“你被关在这里也差不多两个月吧,滋味如何?既然你这么闲,不如给我说说,也让我这个后来者有个心理准备?”
刚丢出一把刀,接着又丢一把,并不会因为聂婧儿吃瘪了,她就放过聂婧儿!
如果聂婧儿不来招惹她,她也没想做得会这么狠的,可她现在心情很不好,云萝的死还萦绕心头,她还要捋顺这件事的始末,可没有那个闲情去跟聂婧儿这个手下败将斗嘴!
所以,一击即中,把聂婧儿弄掉省心!
聂婧儿被她气到了:“聂韶,你得意什么!你再嚣张,不也一样被关进来了吗?我告诉你,就你那种讨人厌的性子,谁都容不下你的!”
聂韶音冷笑,道:“是吗?原来你人缘比我好啊?那么请问聂三小姐,你被关在这里这么久,那疼你爱你的父亲,可曾来探望过你?”
再中一刀!
聂婧儿的脸色都是扭曲的,抱着牢笼的柱子,恨不能变小钻过去,撕烂聂韶音那张嘴!
“你这个贱丫头!爹不疼娘不爱,你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