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俩姐妹平常好得不得了,从小一起长大,还是双胞胎,有什么东西都会自愿分享,我跟她们一起生活了那么久,还从来都没看见过她们俩红过脸或者进行争吵。
可现在怎么回事?
怎么一言不合就开揍了啊?而且还出血了?我简直心疼地要死,沉鱼那张脸绝对是美艳绝伦的,这要是被破了相,那以后可怎么办啊?
“住手!快住手啊!”
我焦急地大喊着,可就这点工夫,首先挨了揍的沉鱼居然也开始反击,她的动作更加刁钻,直接施展了一记撩阴腿,我似乎听到某种东西破碎的声音,脑子里一片空白。
虽然吧,那一脚没有踢在我身上,却比踢在我身上更疼啊,我是心疼。
多娇艳的妹子啊,还是亲姐妹,怎么说干就干啊?而且事件发生的如此之快,根本就让我们插不上劝阻。
而我知道,再这样下去,恐怕只会落得个两败俱伤的后果。
“住手!都给我住手!”
我声嘶力竭地喊道,怒气汹涌,然后她俩根本就不理我,反而愈发地猛烈攻击,就好像在赶时间似的。
“敬酒不吃吃罚酒!”
我也是彻底怒了,猛地蹿了出去,跃入了两人的中间,老子可是经过白莺莺训练过的人,相当于战神的第三代传人,会怕你们俩个野人妹子?
知道不,特种兵妹子都被我打得没脾气。
然而,就在我出手下一瞬间,原本那些观战的蛮山族群众,一个个手持长矛冲了上来,堵住了我前进的道路,威势逼人,目光凶恶。
“造反啊?还是找死?”
谁都是爹生妈养的,谁还没有脾气啊?这么急的‘拐弯’,我要是还有妇人之仁,那就是脑残了,m4a1被我高高举起,开了一枪,“谁特么再敢动一下,我打死他!”
有人曾经说过,面对那些不守礼数的人,暴力手段往往是最有效的对话方式。
看来,这话真没错,枪声的巨大震慑,让那些人瞬间懵逼,前几日,我屠杀黑部落的人,她们已经完全见识了现代枪械的威力,又怎么会不害怕呢?
“沉鱼,落雁,你们到底怎么回事啊?”雯姐首先跑了过去,拿出一块布条,擦拭起了沉鱼的身上血迹,“疼不疼啊?你们两俩姐妹这是得了失心疯?”
这是她自己用破衣服做的手帕,还挺好看的,而且,实用效果也不错。
“是啊,落雁,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吗?”
慧慧也跑了过去,有些心疼地摸着落雁身上的伤口,眼泪汪汪的,“大家都到这步田地了,你们还不安生?到底要干嘛啊?”
我离开的那段时间,雯姐和慧慧跟沉鱼落雁相依为命,这种行为我倒是能够理解,女人之间的感情,说轻佻的时候真的相当轻佻,可说深厚的时候,绝对秒杀大多数男人之间的感情。
相比于男人,她们显得更为感性。
“我建议,说出来吧,大家一起解决,如何?”米娜也无奈叹息着,从我们的医疗包里取出了各种药品,帮她们擦拭伤口,雨林这种天气,如果不及时处理,一旦感染了,就只有等死了。
至于那什么医疗包,无外乎是我们平常搜集到的东西,还有一些是常年累月攒下的存货,别忘了,慧慧可是个高级护士呢,而且,队里还有植物学家,我们平常没事的时候,就会出去找寻药品,做好处理,等待日后不时之需。
“唉!”
沉鱼叹了口气,眼神中泪花涌动,落雁同时如此,在我们诧异的眼神,两女突然躬身朝我们一拜,“对不起,给大家添麻烦了。”
“比起道歉,我更想知道你们到底在搞些什么鬼?”
我语气冰冷地说道,本来经历先前的绝境,大家都没什么士气,偏偏这俩姐妹搞这些幺蛾子,我能不气?我要是不搞点威严,队伍以后还怎么带啊?
感受到我的认真态度后,两姐妹对视了一眼,互相交换了眼神,总算是松口了。
“这是我们的传统……”
“我们也是迫不得已……”
搞了半天,我总算是明白了,有些人真的很‘贱’,或者,这个词有点不准确,用鲁迅先生的一句话来概括就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长期浸润在愚昧之中的人,远比想象之中的更为可怕,你能为他们拆掉现实的墙,总拆不开他们的心墙,正如,满清覆灭前,那些高呼着没了皇上我们怎么活的大臣太监宫女们。
而对于蛮山族的这帮人,所犯的也就是这个毛病。
蛮山族的那个社会体系已经崩溃了,再也没有什么‘蛮山神’,或者代表神的意志之人在她们头上作威作福。
我们这些现代人,努力地教她们怎么去做一个真正的‘人’,曾几何时,我以为我们成功了,最起码破除了她们的封建迷信,神神叨叨。
可直到今天,我才发现我的想法是多么的天真。
蛮山神是破了,但习俗还没破啊,比如,双胞胎同时前往丛林深处一定会发生不祥的事情,所以,必须得留下一个。
至于为什么要打呢?
那是因为当两个双胞胎要分离的时候,一定是魔鬼在作祟,但谁也不知道魔鬼在谁身上,唯有打咯,魔鬼是极度怕疼的,把魔鬼答出来就完事了。
因为,在她们眼中,双胞胎是永远要在一起了……
听到如此荒谬的说辞,我哭了。
气哭的!
“两位大姐,是不是你们的习俗还必须让你们分享一个男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