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乎是最后的意识,紧接着,我只觉眼前一黑,便什么都也不知道了,无边的黑暗梦魇吞噬着我,时间流逝,我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等我醒来的时候,感觉身体被抽空了一般,说不出的疲惫。
就像一晚上撸了十次,哦不,或许是百次。
睁开惺忪的睡眼,我看到一片白花花的东西,既熟悉,又陌生,却又让人血脉喷张。
“嗯?这是天堂吗?”
我的视线上移,那是一张绝美的俏脸,眼神纯净而澄澈,就像是那湛蓝的天空,一尘不染,让人生出无边的敬仰。
“是天使吗?”
原来天使是不穿衣服的啊!不过天使的身材可真好啊,比我那个美女总裁,也一点儿不差啊,等到十几秒后,意识恢复,我才发现,自己正躺在人家的怀里,四周是圆木造成的树屋。
“不是天堂?”
“噗嗤!”
那名‘天使’终于忍不住笑了,痴痴地逗弄了两下我的鼻子,露出了一口洁白无瑕的牙齿,“喂,你可真有意思啊,什么天堂天使啊?”
汉语?纯正的汉语!
我狐疑地打量着她,瞬间回想起先前遭遇野人的悲惨场景,猛地惊坐而起,脑袋却不小心撞进了人家的沟壑里,弹性十足,q软无限,我顿时就觉得人体里的毛细血管似乎有些开始炸裂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我赶忙一个劲地道歉,却发现对方不但丝毫不在意,反而嗤笑着看着我,那眸光清澈的眼波流转,让我想起了初生的婴儿。
有心的人,可能会观察到生活中的方方面面,小孩子的眼睛往往是最为纯净的,随着年龄增大,阅历增强,你的眼神就再也变不会属于初生的那份纯净,无论是演技多好的人都不可能。
而眼前的这个女子,看起来大约二八芳华,是不太可能有这种眼神的。
而且,瞧着她下身围着的兽皮裙,和木屋的一些装饰打扮,这个女人,似乎不像是从外面来的,因为单单从眼神就能分辨得出来,这是一种不可伪造的特征。
她还会说汉语?简直太有点不可思议了,汉语啥时候成国际通用语言了?而且是在这种地方,这地方距离我们华夏本土,少说也得有万里之遥,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来历?
“枪!我的枪呢?”
人在出于未知环境的时候,总是会不安的,只有拿着武器才能心安,不过我马上就意识到了,我那把枪里面,已经没有子弹了。
“哦,给你,没子弹了。”
少女把汤普森冲锋枪递给了我,一点儿也没防备之情,反而笑着说,“你要是需要的话,我可以给你一些,这种枪的子弹,我这儿有很多。
“不是吧?”我惊愕地盯着她,仔细地打量着,“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咯咯咯……”
少女绽放出入银铃般清脆的笑声,调皮地勾了勾我的鼻子,“你好像对我很怕啊?放心吧,我对你没什么恶意。”
被人看破心思的感觉,挺尴尬的。
我终于静下了心来,跟她仔细地交谈了起来。
原来,这个女孩真的跟我们华夏是有渊源的,她爷爷是第三代华裔,二战时期,是美军的飞机机械师,当年跟随一支秘密部队来到了这座岛屿,后来,和一个日裔美籍女人结合,生下了他爸爸,他爸爸后来又娶了一个岛上的土著女人,生下了她。
她有个挺好听的名字,白莺莺。
“西厢记?”我打趣道。
“好了,你不要打断我嘛。”
白莺莺娇嗔着瞥了我一眼,继续进行着自己的讲述,她是在岛上出生的,六岁之前,跟一家人生活在一起,后来,先是她奶奶神秘失踪,然后是爷爷,九岁那年,爸爸也消失了,只剩下原始人妈妈抚养着她,后来,妈妈因为找不到爸爸,相思成疾,郁郁而终,有一天扔下了白莺莺自己跑了出去,就怎么没回来过。
她今年十八岁,这么多年,一直独自在荒岛上生活着,等待着自己的亲人归来,因为她说爸爸很爱她,一定是因为什么事儿耽搁,等办完事就一定会回来的。
这倒是勾起了我内心中的触动,白莺莺这样子的,不就是留守儿童吗?小时候,很长的一段时间,这也是伴随着我的身份。
大人们撒一个谎,孩子却天真地每天都期盼着,守了春去冬来,也见不到自己的爸爸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