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地方可放着我带来的所有东西,苗刀、弓箭、渡渡鸟、打火机,最重要的是那把枪!
“狗东西,干嘛?!”
我大叫一声,猛地游了过去,对方与岸边相距差不多十几米,我在水里也岸边大概是十米,这是一个角力的过程,谁先拿到枪,谁就可以主宰对方的命运。
所以,在生死关头,我一点儿也不敢含糊,铆足了劲,连吃奶的力气都用上了,可我在水里游的,怎么能比得上人家在岸上跑的,我现在有些后悔干嘛要叫出来啊?这等于是惊动了那帮人,后悔是来不及的,我只有去面对了。
就在我距离岸上两米左右的时候,那两个人已经跑到了我的东西前,背着身子,急切地拿起了一切可以拿的的东西,我感觉自己的心脏就快要从嗓子眼跳出来的,危急时刻,我从泉里捡起了一个石头,还挺烫,瞄准了那个男人脑袋就扔了出去。
“砰!”
那家伙发出一声惨叫,身子一趔趄,我趁机冲上了岸,一个虎扑就勒住了他的脖子,另一只手握住了枪杆,奋力地往来一拽,这货被我限制住了呼吸,使不上多少力气,很快就放手了,我本想勒死他,没想打他居然狗急跳墙,狠狠地在我手臂上咬了一口。
“卧槽!”
那一口是真疼!
我一个松懈,就给人逃了,转眼就上了坡,而那个女人,早就没影了,我看着血淋淋的伤口,举起了枪,朝着那人开了一枪,谁知道手抖得厉害,打偏了,那货吓得惨叫了一声,夺命狂奔。
“别跑!”
苗刀还在男人手里,火机不知道被谁给拿走了,反正这两个人都不能放过。
我奋起直追,上了坡之后,马上就看到了那两个人,趁着他们没跑进丛林的时候,我又开了一枪,“站住!”
这一枪,我本来是瞄准那个男人的大腿打的,还是因为后坐力的原因,居然打中了他的腰,那狗东西惨叫一声,整个人失去了惯性,倒在了地上,摔了个狗吃屎,那个女人,回头瞥了一眼,跟见了鬼似的,马不停蹄就跑了。
“等等我啊。”
那个可怜的男人居然还盼望着女人能回来就他,盼望失效后,气得在地上狂砸着拳头,此时,我已经到了他的身边,从身上一阵摸索,找到了火机,捡起苗刀,我将他一脚给踹了个翻面,艹,这个人我还认识?
谁呢?
郝建的司机,也是郝建最强力的狗腿子之一,我跟踪潘莲那会儿,经常会遇到他开车来接潘莲,因为郝建是有家室的人,平常一般不方便出面,看到他我就来气,顿时又踢了两脚。
这家伙可能早就认出我了,非但不怕,还在那讪讪而笑,只是因为苍白的脸色,笑起来特别难看。
“草泥马的,你笑什么?”
不知为何,我觉得他的笑特别恶心,随没忍住,狠狠地又踢了两脚,也不管他身下已经血流成河。
“咳咳……笑你可怜啊,臭屌丝,费尽心机算计我们郝总,可是呢?哈哈……我们郝总福大命大,活下来了呢,现在,天天搞你女朋友,老刺激了!‘
“去你妈的!”
果然,什么坏来什么,我曾经想过有这种可能,没想到郝建真的没死,看样子,还有了什么际遇。
“你有种打死我啊,嘿嘿……郝总一定会为我报仇的,我们现在有十几号人,等郝总养精蓄锐,王者归来的时候,就是你的死期!”
“死你老母!”
我又踹了他一脚,那家伙血流得更厉害了,身体开始了抽搐,他倒是条汉子,疼得汗流满面,愣是没有哼唧一声,只是死死地盯着我,那种凝视,让我有些心悸。
“狗犊子,我问你,郝建到底在哪?如果你肯告诉我,我会救你。”
我以为在生命面前,谁人都会珍惜,可总有例外,比如这个司机,在现在这种物欲横流的社会,究竟是什么力量支撑着他呢?
忠心吗?
“你做梦吧,就算我死,也不会告诉你,你快点杀了我吧!”
“真不肯说?”我长吁口气,望了望女人逃走的地方,她估计就带走了一把弓箭和一只渡渡鸟,我也没追得必要了,现在想追也来不及了。
“不说!快杀了我!”
我沉吟了两秒,转身就走,那司机在背后破口大骂,不过我充耳不闻。
“混账东西,快回来杀了我啊!”
“喂,快回来啊……”
“你不得好死,回去后,你一定会坐牢的!”
“……”
“别急,待会儿会有礼物自动送上门。”
我调笑着向后挥了挥手,“拜拜了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