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之自信的人,总会为自己的天真付出代价,譬如,现在的郝建。
他用那无知的思想,笃定我不敢干的事情,嘿嘿,我还偏偏就干了,你能怎么着?
“叶兄弟,咱们就是开个玩笑,不至于吗?”郝建眼角的肌肉疯狂抽搐,一脸谄媚的笑容,“嘿嘿,不作数吧,不作数。”
“谁跟你开玩笑了?”
我冷笑,“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怎么刚说过的话,就想不认啊?”
我冲那边招了招手,“哎,你们可得给我作证啊,如果谁都言而无信的话,我们的团队不如就此解散算了,还玩个蛋啊?”
“我作证!”顾廷芳站了出来,强憋着笑意,“既然自己保证的事情,就不要反悔,这是为人之本!”
郝建的脸色刹那间难看了起来,尬笑连连,笑着笑着,憋住了两行眼泪,“真不带这样玩的啊,这可太……”
“凡哥,郝总是大人物,他怎么能做那种事呢?你绕了他吧。”潘莲赔着笑,试探性地问道,“要不,就换个别的惩罚吧?”
下意识,我看向米娜,她仿佛猜到我要干什么,两手一滩,微微笑道,“我不参与,你们随意。”
好一个‘奸诈’的女人,这就把自己推得一干二净了。
我回眸,郝建冲她比了个大拇指,“谢谢米总。”
以他自恋的性格,我估摸着他是以为米娜在帮他呢,可我却嗅到了别的味道,独断专行可不行,回头容易给人留下话柄,得想个正大光明的方法惩罚他。
“好吧,既然大家有不同的意见,那咱们来投票吧!”
我提议让同意的人先举手,结果,我和顾廷芳举起了手,然后是不同意的人,就潘莲一个,米娜选择了弃权,这下子,潘莲的脸都绿了,支支吾吾了半天,能是想不出来反驳的办法。
“嘿嘿,郝总,开始你的表演吧。”
我指了指脚边的粪坑,这还是他自己掏的呢,这两天,已经积攒了大量的存货,足够他饱餐一顿的了,郝建当即就耷拉下了脸色,哼哼唧唧了半天,找我使了使眼色,低声道,“叶兄弟,你就放过我吧,我知道我之前不好,想踩你装逼,可……可我现在知道错了,您大人不记小人过,绕了我吧,等回去了,我给你十万,哦不,五十万。”
“抱歉!我对你的钱没兴趣。”我故意大声道,顿时米娜看向郝建的眼神变得厌恶起来,这几天,她应该早就看明白了,只有跟着我,她才有出路。
“噗通!”
我始料未及,他竟然再次跪在了我面前,没等我说话,就狂扇起了自己嘴巴子,一个劲地在那认错,说自己不该嘴贱的,大丈夫要言而有信,让我别把他当大丈夫,当小女子就行,一通死乞白赖的求饶,跟个哈巴狗似的,全然没有了大土豪的霸气。
“艹!哪有你这么丑的小女子,你还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啊!”
“那要不,我是太监?”他笑呵呵地故意压抑了嗓子,“皇上吉祥,奴才小建子给您请安了!”
我:“……”
“真没见过你这么贱的人,这名字还真适合你,好贱!”
我懒得再搭理他,一来,认怂的郝建我真是没什么兴致再玩弄他了,二来,得饶人处且饶人,我要是真让他饱餐一顿翔,这货肯定得恨死我,指不定哪天又会暗算我。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着,是个人总有松懈的时候,我冒不起这个险。
走开后,我用兰博刀给苗刀做了个刀柄,在手里使唤了几下,特别的有手感,威风凛凛的,像是回到了古代的战场,有那么一瞬间,我注意到顾廷芳看着我的眼神有些痴了,不过她很机敏,看到我在看她,马上就将侧过了眼神。
弄好之后,我让其他人去捡柴,自己去那条小溪里弄鱼吃,期间,我注意到郝建又和潘莲一路,打西面走了,顾廷芳则带着米娜,去了东面。
我也没多在意,过了会儿,我已经弄到了七八条鱼,大概够大家的份量了,顾廷芳和米娜这边捡来的柴火已经堆起了一个一米高的小山,郝建和潘莲也不知道去哪了,到现在还没个影子,搞不好又在哪儿去打野战了。
等了十几分钟,都不见他们的影子,我的怒火正在以直线飙升。
“我们先吃吧,不等他们了。”
完事,顾廷芳已经乖巧地处理好了鱼,米娜这次倒是一直在后面打着下手,虽然什么忙也没帮上,但最起码那种态度,让我很舒服。
“米总,日久见人心,现在你明白了吧?”
米娜俏脸一红,冲我微微颔首,低声道,“对不起,我以前对你误会太深。”
“没事啦,以后大家同心协力就是了。”
她乖巧地点了点头,显得有些屈辱,其实我心里也明白,她心里对我的印象仍旧没多大的改观,在她心里,我还是下等人,只不过现在却要依靠我这个下等人讨生活,心有不甘罢了。
我和顾廷芳一起动手,很快地烤好了四五条鱼,剩下的则做成了熏鱼,留了存粮,要是遇上连续几天的暴雨,我们也不至于太被动了。
“给你,米总。”
我将最大的一条给了米娜,这时却感受到一股凛冽的目光,但仅仅是一闪而过。
谁呢?自然是顾廷芳。
她辛辛苦苦地跟着我闯东闯西,而且在食人花的肚子里,我们又经历了那么暧昧的一幕……怎么说呢,感觉不像是以前了,感情似乎有了升华,我却关照着另一个女人,绕是我一个大男人,也觉得挺难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