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唯一做错的,便是未能看清形式,向一个不值得跟从的主子奉上了她的愚忠。所以如今,她被太后推了出来,成为了替罪羔羊。
对于这一点,昭睿帝显然也看得十分清楚,否则,他对郑嬷嬷的惩罚,就不会仅仅只是逐出宫了。
至于留在太后身边儿的人,昭睿帝也不担心。
太后身边儿纵使原先还有一二心向她之人,经过郑嬷嬷的事,他们也该明白她是靠不住的了。唯有如王嬷嬷一般,向昭睿帝投诚,日后他们才可能得到善终。
若是可以,昭睿帝也不愿意将这样的手段用在自己的亲娘身上,可太后有时候实在糊涂得厉害,哪怕是他将道理掰碎了说与她听,她也照样左耳进右耳出,他还能怎么办呢?也只能以这样的手段来限制她的行为。
……
太后原是气势汹汹来找云莜茬的,谁知离去的时候,竟像是个做错事的孩子一般垂头丧气的。
昭睿帝看着她的身影一点一点消失在眼前,总算松了口气,而后便将目光投向了云莜。
他见云莜面色略微有些苍白,上手为云莜揉了揉膝盖,语气中透出些许焦急之色来:“你在廊下跪了多久,膝盖可曾伤着?来人,传王御医!”
云莜赶忙按住了他的手:“我没事,太后才罚我跪下没多久,你就赶来了,我没吃什么苦头。连皮都没蹭破,快别喊王御医来了……”她可不想被王御医用打趣的目光瞧着。
然而这回,昭睿帝的态度却是难得的强硬。他拉着云莜步入了离此处最近的一间宫殿之中,将出门前郝公公塞来的暖手炉放入了云莜怀中,而后对身边儿的下人们吩咐道:“快去为煮一碗姜茶来,为莜莜驱驱寒。”
说完这话,他又面容严肃地来到云莜跟前,以探究的眼神盯着云莜的膝盖处:“让我亲自检查一番,才能确认你究竟有没有撒谎!你惯来爱逞强,可不能让你糊弄过去!”
云莜轻哼一声,小声反驳道:“亏你还敢提逞强之事,也不知爱逞强的究竟是谁啊?”
然而昭睿帝能够与朝臣斗智斗勇这么些年,早已练就了一副厚脸皮,听闻这话,面不改色地道:“反正不会是朕。”
云莜:“连‘朕’都出来了,还想唬谁呢?你平日里在朝堂上就是这般糊弄爹爹他们的吧!”
昭睿帝:“……”
云莜:“对了,你准备怎么检查?可别趁机占我便宜。”
“不占你便宜,让我上手捏捏就好。若是你膝盖果真受了伤,下意识的反应是骗不了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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