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了狠,砍掉了干尸的脑袋,踢到了山洞外面,又点了张镇邪的黄符塞进了干尸的脖腔子里面,整个世界恢复了平静,忙活完,我坐回帐篷跟前,点了根烟,赶赶山洞里的臭气,忍不住叹息了声:“终于安静了。”
“终于安静了。”在那棵树下的干尸,竟然还有声音,有漏网之花,我腾的一下站起来,想要去干掉它,站起来才发现,干尸身上就剩下一朵妖花了,从干尸的脖颈里伸出来,显得很娇小,很淡薄,很孤单。
就剩一朵了,还能出什么幺蛾子?我对那花道:“去你大爷的。”
“去你大爷的,去你大爷的……”只剩下唯一一朵的妖花,仍然是不甘示弱,学我说话,我都被它气乐了,琢磨着一个人也没啥意思,逗花玩呗,于是我又坐回背包上了,饶有兴致的看着最后剩下的那朵妖花。
“你是不是傻?”
“你是不是傻,你是不是傻……”
妖花永远是在模仿,我笑了:“我是一朵傻不拉几的狗屎花。”
“去你大爷的,去你大爷的……”
我噗的一声,被烟给呛着了,这狗屎一样的妖花,不是应该我说啥他学啥吗?怎么还不按套路出牌了呢?难道它还能听懂我话里的意思?不太可能吧?可要说不是,为啥他不跟我学说话了呢,反而把之前我说过的话重复了一遍?
“妖花啊,我问你,你是不是傻?跟人学说话什么意思啊,有能耐你跟我对话啊……”
“妖花啊,我问你,你是不是傻?跟人学说话什么意思啊,有能耐你跟我对话啊……”这次妖花没出幺蛾子,复述了一遍我说的话,我继续对它道:“你个傻花,还叫个妖花,我看你是腰花,腰子的腰……”
“去你大爷的,去你大爷的……”
我怒了朝那妖花骂道:“你特妈是真傻还是假傻?我在这跟你说相声呢?你以为你的捧哏的啊?”
“你特妈是真傻还是假傻?我在这跟你说相声呢?你以为你的捧哏的啊?”妖花又变成了之前的德行,仿佛那句去你大爷的只是顺序放错了。
我跟那仅剩下的妖花扯了会犊子,别说还真挺打发时间的,逗了几句壳子,我渐渐失去了兴趣,懒得搭理那朵妖花了,而那朵妖花却一直在重复我说过的话,跟永不停歇的复读机一样,听的我跟催眠曲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