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方晓山顿时龇牙咧嘴的抱着胳膊，“我说姑奶奶，咱敢不敢想想自己手劲？我这可还伤员呢嗨。”他指了指自己脑袋。
陆白玉一脸的冷笑，“所以我没拍你脑袋啊，你胳膊又没事。放心吧，我下手有分寸，不会让你残废的。”
“那我真是谢谢你了。”方晓山翻了翻白眼。
他发现陆白玉还在看着自己，脸上带着意味深长的笑容。
方晓山扭过头，假装看不见。可是憋了好一会，最终还是没憋住，“好吧好吧，不转移话题了。你也看到了，我就是打算卖几首歌赚点钱……”
“看出来了，可是，你很缺钱么？”陆白玉好奇的看着方晓山。
在她的印象里，方晓山可从来不缺钱，她小时候跟方晓山一起到处疯玩，从来都是方晓山大手大脚的花钱，而且从来没有哭穷的时候。当时就觉得方晓山很厉害，后来才知道叶芸给方晓山零花钱都是按大团结算的。
初中之后，方晓山心智成熟不少，也低调了很多，还学会攒钱了。按陆白玉的估计，这么些年下来，方晓山存的钱起码能在青岩二环弄套房子了——青岩就二环，差不多属于郊区，郊区房子均价不到一万呢。
周婕纶也好奇的看着方晓山，心里想：原来方晓山缺钱？原来，歌也能卖钱？
“缺啊，怎么不缺？”方晓山耸耸肩，他对陆白玉用不着隐瞒自己的想法，“想要赚大钱，总得有启动资金吧，我缺着呢，我打算先搞它三五十万，然后给自己定个小目标。”
周婕纶一下子倒吸一口凉气，小目标，三五十万？她这辈子都没见过那么多钱！方晓山同学好厉害！
她不知道小目标的真正含义，否则早吓傻了。方晓山嘴里的小目标，那是一个亿！
陆白玉却叹了口气，看着方晓山，满脸的无奈，“你想去经商？你大学不上了？”
“行了吧姐们，就哥们这成绩，大专都难。”方晓山翻了个白眼。“没事，我自有主张。别说我考不上，就算是我进了最高学府最好的学校，我也不会去。连去拿录取通知书我都觉得是浪费时间！”
陆白玉张张嘴，“叶阿姨知道么？”
“这……我找时间再跟她说吧，不过想来她会支持的。”方晓山想了想，按照老妈那性子，应该不会反对吧。
陆白玉这下知道方晓山是心意已决了，她看了看桌子上的那个本子，忽然叹了口气，“方子，虽然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但你刚才的做法显然有些冲动了。你想通过卖歌来赚钱，就不应该得罪娱乐公司。你知道么？尤其是天都娱乐，你知道不知道，郑涛就是天都娱乐的人！”
方晓山一愣，“郑涛，谁啊？”
这下轮到陆白玉翻白眼了，“评委！一个歌手，还有两个作词人，都跟天都娱乐有来往。”
方晓山想了半天，终于想起来这个郑涛是谁了，就算那个存在感一直超低的二线歌手啊，本来他也算是这次大会的人气担当，可是因为李墨农的出现，而成了……啥也没成，就是一背景，反正现在无论是记者还是选手还算观众，都没人注意到他了。
“你别看天都娱乐是个小公司，但他能在鱼龙混杂的娱乐圈里站住脚，就足以说明他本身的实力，他们的人脉和关系不是一般人能够想象的。如果他们想要报复，你……”
“他们不会怎么样的。”方晓山笑着看着陆白玉，“我们的社会很复杂，但在这复杂的社会里，娱乐圈，恰恰是最简单的一个。”
娱乐圈，看似混乱，看似复杂，其实却是最简单的一个。
关系？人情？统统不过是娱乐圈最表面的一层浮土而已。
真正的娱乐圈，只有两样东西。
人员，和资源。
人员就算娱乐圈的人，而资源，就是名气，机会，金钱，美色。
娱乐圈的人换了一波又一波，可是资源却从未变过。
方晓山的这些歌就是资源的一种，所以他不着急。
他挥了挥手，“好了，不聊这个了。等会就该上台了，咱们提前出发吧……今天是决赛，你们两个，可要加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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