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见夏对自己的能力拥有一定自信,但窥见越多关于彼岸花的东西,便越觉得这个组织可怕。
她穿越过来,到底陷入了何种境地才能混成七号,在彼岸花里拥有如今的地位?
她当过社畜,清楚没有绝对的执行力,没有坚定的信念,很难在自己不喜欢的领域里走下去,更别提还要和一群人斗智斗勇。
时见夏觉得自己好像陷入了疑问的漩涡,不知何处为真,何处为假,问题的答案或许并不是答案。
突然,一股强烈的心悸从她心脏涌出,使她骤然清醒过来。
她是谁不重要,但一定是时见夏,是拥有《山海经》的时见夏,穿越的记忆属于她,原主的记忆也属于她,若日后七号的记忆苏醒,七号的一切也属于她。
而时见夏是她现在的身份,也是她未来的身份,她只需要相信自己,并坚定的走下去。
夜空中对峙的两人似乎都不满意自己无法在这场较量里占到优势,要在对战中再加筹码!
冷白的火焰凛然高涨,星辰迅速聚合力量,森然的寒冰冻结空气,强势征伐领地!
不好!
一旦两股力量爆发,她绝对非死即伤!
时见夏刚想用驺吾的拟态天赋【绝对速度】逃跑,一条碧绿色的藤蔓突兀拽住她的腰部,偌大的白玉棋子笼罩下来,二者配合,飞速将她带离原地。
轰隆!
恐怖的爆炸席卷整片庄园,偌大的别墅轰然炸开,顷刻间被夷为平地,别墅内的花花草草在气浪中被碾压成碎末,被浪潮裹挟着涌向四面八方。
南迟青心有余悸地接住时见夏,立刻抬手捂住她的耳朵,并果断往更远处撤离。
江应渡用白玉棋子托着温秋秋,慕少栖则扛着治疗舱,一个个跑得比兔子还快。
跑路间,慕少栖回望一眼庄园的情况,忍不住咋舌,“我说联赛怎么每次都会避开月圆之夜,公冶既望发起疯来,联五谁是对手?”
江应渡偏头道:“你伪装成公冶既望在雀照影面前刀了雀惊鸿,说不定能找到答案。”
慕少栖:“……想我死就直说。”
南迟青无语,“你们俩跑路怎么还这么多废话?”
慕少栖不以为意道:“他俩在火拼,又不是在追杀我们,聊聊天怎么了?”
“有一说一,那个穿白斗篷的也太强了吧,竟然能和暴走状态下的公冶既望硬刚,难不成是超凡强者?”
“没那么夸张,不过战斗等级至少在七级以上,拟态潜力可能有ss级。”江应渡合理分析。
时见夏听着,回头看了眼短兵相接的两人,漆黑的瞳孔中倒映出燃烧的白焰与流淌的寒冰。
第032章 七彩玉腰(9)
“都没事吧?”悬浮装甲车中, 庄明月身着虫族调查处高级调查员的制服,金色的长发高高束起,与时见夏第一次见她时的威严干练一模一样。
确定人都进了装甲车, 庄明月果断开启装甲车的能量护罩挡下又一层翻腾而来的气浪。
两股力量碰撞迸发出的气浪犹如恐怖的海上风暴,一重叠一重, 饶是悬浮核心极稳的装甲车也被冲撞出了十余米才堪堪停下。
时见夏等人是被第一波气浪扫进悬浮车的,有江应渡的天地棋盘护持, 没怎么受伤,但一个个摔得四仰八叉, 尤其是慕少栖。
他动了动手指, 一边吸气一边艰难道:“快,把我身上这个大家伙掀下去, 要被压死了。”
慕少栖一路扛着治疗舱跑,摔进装甲车时, 治疗舱也理所当然压在他身上,一推一压之下, 简直要了他半条命。
坐在庄明月旁边的军官闻言回头。
他看起来二十七八上下,穿着上校军装,戴着军帽, 眉宇之间尽是冷肃和威严,其性格多半刻板严肃。
悬浮装甲车中除了他和庄明月之外, 还有几个士兵在联系军方进行紧急布防,确保拦截下变故发生后逃走的每一个人。
上校微微抬手,沉重的治疗舱浮了起来,在他的控制下落到慕少栖身旁空出的地方, 发出轻微的哐当一声,可见重量。
“谢谢。”慕少栖吸着凉气, 死鱼般趴在地上。
得亏他每天勤勤恳恳锻炼体能,加之与拟态融合作战对体能产生的较大增幅,才没被砸死。
时见夏摔进来时用肩膀做了缓冲,避免磕到脑袋,这会儿左肩的骨头疼得厉害,她捂着肩膀从地上爬起来,让招摇山再下一场小雨。
【春风化雨】的作用时间还没过,绵密的小雨落在摔得头昏脑胀的几人身上,痛感逐渐消退。
慕少栖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向前咕蛹了一下,发现身上一点也不疼了,霎时好奇看着飞在空中的招摇山,发出哇哦一声。
“你这拟态是治疗类拟态诶?效果这么好?一点都不疼了。”
南迟青摸了摸刚才重重磕在地上的手肘,的确不痛了,还有股在春日里被暖风拂面的感觉。
江应渡没什么大动作,仅是盘膝坐了起来,注视着招摇山,灰褐色的双眸中掠过浅浅的思量。
时见夏拥有八百多个二级拟态的事情已经在联邦五大军校传遍了,尽管拟态潜力评级不高,但一个人拥有这么多拟态,若是战斗等级提升起来,在联赛上将是不小的麻烦。
不过,各大军校联赛核心队伍都认为时见夏至少要到大三才有机会参加联赛,因为五大军校联赛对参赛者的最基本要求是拟态战斗等级至少为四级。
时见夏的拟态潜力评级太低,两年时间把战斗等级从一级提升到四级已经是极为不错的预想了,实际上相当一部分潜力评级为a级的拟态都未必能在两年时间内把战斗等级提升到四级。
而到那时候,五大军校联赛现在的核心队伍早就毕业了,该对她感到头疼的是接替他们位置的人。
招摇山被许多双眼睛打量着,全然不知害羞为何物,还傲然地摇了摇山颠上的小树,在装甲车内飘来飘去,不知道的还以为它在走t台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