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瑞帆的心里憋了一肚子的气,可怀里抱着自己的爱妾,九公主坐在一边虎视眈眈,最重要的是,那天幕上的帝君,实在让人绝不敢违逆半分,他到底还是忍了下去。
“仙子教训的是,我回去会对春玲严加管教。”
他一句话吐出,几欲呕血。
春玲自从跟了他,他就发誓,这辈子再也不让春玲受气,男人在外面拼命努力,要是还不能给自己心爱的女人挣来几分体面,那还算什么男人!
可是这一回,他不能!
张瑞帆抱着春玲出了医馆,压低声音耳语:“春玲啊,我们只能低头,只能低头了。”
九公主护送穆青云回庄子,穆青云坐在车上,就听外面踢踢踏踏的马蹄声来了又去,去了又来,来来回回好多次,不由好笑。
不多时,九公主恼怒道:“张瑞帆脑袋里全是豆腐渣不成?”
他的小妾分明是自己找上门来找抽,闹成这般,不知道低调,竟然还口出怨言,真不像话。
看人家那位盲半仙,虽然说起来貌似他才是编瞎话,假扮战神师父的‘罪魁祸首’,可人家知道什么时候该低调,刚才老老实实不冒头,穆仙子便根本没在意,并不真与他计较。
杜春玲却是挨了几句狠的。
看张瑞帆的态度,明显是恨上穆仙子了。
九公主目送穆仙子的马车入了庄子,沉吟片刻,回头叮嘱身边的护卫:“你们去查查,咱们家的生意和张家有没有交集,有交集就快些断开。”
“再问问亲戚们,尤其是镇北公府这边,总之,都离张家远一些。”
无论穆仙子表态不表态,张瑞帆既是这样的态度,明显要结仇,九公主就决定要做出个样子来。
她想了想,又不觉失笑,“我操哪门子心,能在京城站稳脚的人,难道会是傻子?”
至少她交往密切的亲朋故旧,个个都是人精。
张瑞帆以为自己含羞忍辱,也许还打着将来发达了要报仇的念头,却不知,从他得罪穆仙子的那一刻开始,他们张家在京城的路,就已经成了一条泥泞不堪的小道,他再想爬上高位,除非他有太祖爷开天辟地的能力,否则,可拉倒吧。
或许是穆青云说的话多少有些骇人,这几日张瑞帆消停得很,并没有冒出来挑衅穆青云。
杜春玲更是安静至极。
以前各家的夫人们开个小宴,邀上三五好友小聚一番时,杜春玲经常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贸然登门,最近却是偃旗息鼓,没了消息。
张家是大家族,那张瑞帆既是宠妃的弟弟,还年纪轻轻就做到了礼部侍郎的位置上,可谓前途无量,各大家族的人谁都不想闲来无事得罪个贵妃弟弟玩,杜春玲倚仗张瑞帆的势,随意搅合别人家的宴会,在那些当家的夫人面前说些怪诞言语,还没有敢随意怠慢,只能应付着。
人家都是正室,谁会真心和她这样的宠妾交好?只是没办法罢了,这回她倒了霉,好些时日不出现,所有人都挺高兴。
穆青云却是忙得很,没心思追看张、杜的八卦。她现在赚足了买乡村别墅的钱,说起来,这也有杜春玲的功劳。
就因为杜春玲的倾情奉献,之前战神出现的那一段小视频,影响力可是一点都不小。
当然,别墅钱是够了,想正儿八经地享受现代的网络电器,还差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