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泽等一干大老忽然来了这么一出,报纸上热热闹闹的辩论大赛,反而一下子就消失了。栖
就任凭好几家报纸头版头条,报道穆青云战胜池泽等人的‘瞎胡闹’故事,穆青云等了半晌反转,竟没有人反驳,没有人出面打假。
只能说这些人实在比不上后头网络时代好玩精彩。
还是池泽等人真正了解这个时代的武林,他们这般轻易地信口胡诌,大概心里也知道,没人会为了这点小事跳出来反驳。
不过三日,整个轮回赛就恢复了正常秩序。
如今都不用池泽等人裹挟,提醒,工作人员现在已经很习惯地将穆青云的座位归拢到那群大老身边去。
也就是穆青云初来乍到,对云城武林界的情况不了解,换任何一个本地的武者,骤然发现自己师祖辈的某位长辈还站着,自己到稳稳当当地坐到主席台,估计都要尴尬地用脚趾抠出五层大别墅了。
不过,居高临下看比赛,看得特别清楚,周围还有顶尖武者做讲解员,穆青云一天天的比赛看下来,看得是酣畅淋漓,收获良多。栖
虽说求真境的路尚未找到,可她此刻博览众长,又能精准地看到各人的短处,或许是旁观者清,她是真觉得自己能体会到各家武功的精髓。
甚至想,如果再让她仔细研究,或许她就能将这些武功推陈出新。
这种感觉,让她有种无法形容的热切,欣赏别人精妙的招式,期待那一瞬间的灵光一闪,一旦它到来,就像盛夏吃了一碗刨冰,从头爽到脚,美极了。
她看比赛的表情,特别认真,甚至带着几分虔诚。
无论什么人比赛,她都愿意看。
比赛进程过半时,就连观众们都发现穆青云的与众不同。
这位看比赛还绝不是端着架子,就坐着面无表情地看。栖
“咳。”
老记者一扭头,就见身边带的小徒弟一个劲地给主席台上那位云城武馆的高徒拍照,无奈道,“你收敛些。”
岳青青是个极好的新闻素材,但他们是正经的明国日报,不是花边小报,轮回赛赛场上,最需要关注的始终都是选手。
小徒弟有些不好意思,讪讪解释:“岳青青的表情好丰富,和周围那几个大老一看,嗯,就很不一样。”
所以才越发吸引人。
“有好几次比赛结束,岳青青都去和比赛选手说了话呢,我偶尔听了两句,都是指点武功招式的。”
看选手们的表情,她说的应是极令人信服。栖
老记者点点头:“岳女侠的确大气不藏私,虽说现在武林中也开始不那么在意门户之见,可像她这样热衷关爱后辈的,还是少。”
而且像穆青云这样,每一场比赛都到场,都要认真看的,实在不多。
池泽看着稳重,却爱偷懒,他比赛都是挑着看,慧剑门自家弟子上场,他早早一本正经地坐过来。
赶上对头家的人上场,他也嘻嘻哈哈一通点评,至于其他比较寻常的比赛,那就各种事遁,病遁了。
穆青云听那边史笔笑眯眯念叨:“池大老轮回赛期间齐集中老年八大病,恭喜!”
在这方面,总是肆意妄为的慕长风都比他守规矩。
一晃九日过去,初赛进程已至末尾。栖
这日天气不佳,一大早便起了风,天色昏沉沉一片。
穆青云艰难地从被子里爬出来,拥着被子坐在床上,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一点都不想动。
咯吱。
窗户开了一条细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