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广场上去我也不会有什么压力,最多等风波平静下来再找家蛋糕房打工而已。可你有那么多的社会关系,你有工作……”
杨一鸣屈指狠狠地在丁子木的脑门上敲了一下:“你再说一遍你没亲人没朋友试试?”
“我……”
杨一鸣贴上丁子木轻轻地吻了他一会儿,然后说,“别急。”
丁子木喘得有点儿急,不过的确是冷静下来了。
“你想,他用来威胁我的方法能有什么?不外乎就是说我强抢民男。那影响能有什么?我姐我妈怕这个?别逗了!对我而言,最多就是丢了工作。你也知道,我现在这份工作干了跟没干区别不太大。再说,你不是一直想要当个金主包养我吗,给你个机会。”
丁子木抬起头,非常认真地说:”杨老师,你这是釜底抽薪啊,你真的不怕吗?”
杨一鸣笑了:“说真话,我就一宅男,最怕的就是麻烦,这事儿如果真的走到那一步,实在是太麻烦了。但是,如果能一劳永逸地摆脱丁奎强那个老混蛋,我倒是不介意麻烦一次,如果能给他个敲诈勒索罪,估计他就能死在大牢里了。即便不能,也让他知道,从咱们这儿他诈不出一分钱来,不管用什么办法。”
丁子木紧紧皱着眉不说话。
杨一鸣:“二木你看,我之所以把我的推测全都坦白告诉你,就是为了让你别担心。信我,他能干出来的那些,我真的不担心,相比之下,我倒是比较担心大丁会爆发。你最好还是打起精神来管好你自己,别再让大丁和丁奎强撞上了。”
丁子木沉默了一会儿,看着杨一鸣笑了:“杨老师,您还说我中二杰克苏,我看您更苏……好吧,我听你的。”
***
丁子木说听杨一鸣,但是他说谎了。他有他的打算,他不想跟杨一鸣说。丁子木看着杨一鸣,在心里暗暗发誓,这一定是他这辈子最后一次在杨一鸣面前说谎。
杨一鸣也有他自己的打算,丁奎强入狱五个月,弗里德曼教授六月有时间,如果一切顺利,自己带着丁子木六月去美国,至少要停留一个半月的时间,有了这一个半月的时间的观察治疗,就可以在名义上把丁子木转到教授名下,少了职业规则的制约,单凭同性恋完全构不成影响。
于是在一个周五,杨一鸣跟袁樵请了半天假拖着丁子木去办了护照。从□□大厅出来时,丁子木说:“我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还能一本护照,我一直觉得我能有个户口本一个身份证就足够了,说实话我连结婚证都没想过。”
杨一鸣:“结婚证你以后也不用想了。”
丁子木颇认真地说:“我想考个驾驶证去,以后可以接送你上下班。”
杨一鸣站住脚,诧异地说:“嗯?接送我?”
“对啊,”丁子木得意洋洋,“以后我开个蛋糕店,就像袁大哥那样,雇几个人,我主要负责设计新产品,其他的就让他们去做,这样我的时间就很富余了,我就可以接送你上下班。”
杨一鸣好笑地说:“我自己能开车干嘛要你接送?”
丁子木:“对啊……哎,我也不知道,就是忽然想接送你,感觉每天开着车等在你们学校门口,看着你从里面走出来……那感觉应该挺不错的,像个合格的金主。”
杨一鸣笑骂一声:“小混蛋。”
两人有说有笑地往回走,东拉西扯之间就说到了郑哥。杨一鸣说:“我觉得郑哥最近没怎么影响到你。”
丁子木想了想:“还真是,他最近一个月都没出来过。估计是看咱俩挺好的,所以也就放心了。”说到这儿,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才接着说:“其实大丁也好,郑哥也罢,通常都是在我有麻烦的时候的才会出现,我最近过的太顺了,他们都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