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子木觉得眼前一花,似乎有人推了他一下,一个踉跄之后他跌坐在沙发上,房间里只剩下一片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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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一鸣下了班去面包房接丁子木,结果被袁樵呛了出来。杨一鸣觉得跟袁樵这种处于更年期的人说不清道理,问清丁子木已经回家了之后就离开了面包房。
袁樵在他身后竖了一根中指。
杨一鸣到家时丁子木正坐在客厅发呆,杨一鸣问:“不舒服吗?”
丁子木摇摇头:“没事儿,杨老师您先换衣服,我去做饭。”
“不忙。”杨一鸣抓住丁子木,“你先跟我说说为什么提前下班了。”
“店里不太忙,”丁子木尽量从容地说,“袁大哥说上午做的东西够卖,就让我先回来了。”
“别瞎扯了,我刚才看到袁樵的那张脸跟更年期便秘一样,一看就不甘心放你回来。”
丁子木摇摇头:“真没事儿。”
杨一鸣淡淡地说:“要么你告诉我,要么我现在给袁樵打电话,如果你俩都不说我就去催眠袁樵。”
“杨老师,您不会催眠。”丁子木慢吞吞地说。
“我不是不会,只是催不好而已,”杨一鸣耸耸肩,“催催看,催好了就能知道发生什么了,催不好的话那小子就永远不会烦你了,也挺好!”
“催不好会怎么样?”
“那谁知道,要么疯了要么傻了,或者智商减退什么的。”杨一鸣满不在乎地说,“反正我也不太喜欢他,我无所谓。”
丁子木噗嗤笑了:“杨老师,您……”
杨一鸣说:“你还别笑,没准哪天我真去给他催眠了。让他跟你胡说八道,嘴那么欠,催傻了他也是应该的。”
“别啊,袁大哥又没说什么。”丁子木被杨一鸣逗得直乐。
“那你告诉我,今天到底怎么了,如果没事儿你不可能请假的。”
“我……我想给阿姨煮粥。”
“煮粥?”杨一鸣皱皱眉,疑惑地说,“怎么想起来煮粥了?”
“前几天杨姐姐给我打电话,说问问我牛肉粥要怎么煮,我说不用那么麻烦,我煮好了给阿姨送过去就可以了。正好今天不太忙,我就请假回来煮了。”
“我姐姐为什么会有你的电话?”
“上次去阿姨就留了啊。”丁子木很自然地说,这倒是真话,当时接到电话时他还挺高兴的。
杨一鸣默默地翻个白眼,觉得全世界都在逼着他把这个男孩子掰弯了,他已经快要把持不住了。
“杨老师,”丁子木说,“那……那我去做晚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