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丁子木说,“杨老师,我就是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不是故意要瞒着您。”
“现在愿意说吗?”杨一鸣问,“如果觉得太累或者还不愿意说,明天我们再谈也可以。”
“我……”丁子木咽了一口吐沫,说,“接到一个电话。”
“你父亲?”
丁子木控制不住地哆嗦了一下,那种刻入骨髓的惧怕让他感到有些冷。他艰难地点点头“他给我打了一个电话。”
“他出狱了?”
“嗯。”
“找你干嘛?”
“不知道。”
“他说什么了?”
“什么也没说,”丁子木说,“他就告诉我他出狱了,还问我现在住在哪里。”
“你怎么说的。”
“我什么都没说,”丁子木顿了一下,接着说,“我当时一下子就蒙了,我什么都说不出来,我觉得我快……喘不上气了。”
“他还说什么了?”
“他说,”丁子木定定神,抬起头看着杨一鸣,仿佛只有把目光放在他身上才能有安全感,才能踏实下来:“他说……他说……他会再联络我。”
杨一鸣想了想,果断地说:“明天请一天假,你搬来我家住。”
丁子木一下子愣住了,他张口结舌地说:“杨……杨老师?”
“没什么可说的,”杨一鸣不容拒绝地说,“至少先来我家住一两个月。”
“不……”
“丁子木,你答应过要听我的话的。”
“可是,他是……”
“我知道他是什么人,”杨一鸣淡淡一笑说,“不用担心,我对付得了。”
丁子木大急:“不,杨老师您不了解他,他是……总之,这样不行。”
杨一鸣说:“不试试看怎么知道不行?丁子木,你要学会信任我,如果我说我能应付,我就一定可以做到。到目前为止,我骗过你吗?我说过大话吗?”
丁子木猛地摇摇头。
杨一鸣站起身,把丁子木拉起来:“今天我特别高兴,你知道吗?”
丁子木不解地看着杨一鸣。
“你第一次主动跟我说起以前的事儿,你愿意告诉我你父亲的事儿,最重要的是,你愿意住到我家来,这些都让我高兴。”
丁子木隐约觉得这里的三句话中有哪句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