顽强到无论把他放在什么环境里他都能安之若素,住在条件最差的地方,怀着最初的梦想,开一个小小的蛋糕房。
杨一鸣叹口气,他又开始房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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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飏听了杨一鸣“和谐删节”版的过程描述后说:“真幸运啊。”
“什么?”杨一鸣疑惑地问。
“我说沐沐今天真是幸运,以前他犯病的时候身边都没有人,今天幸好您在。”
杨一鸣心想:对我来说这真不一定是件“幸运”的事儿。
第二天,杨一鸣给丁子木打电话的时候,丁子木似乎已经完全好了。他在电话那头羞赧地说:“真抱歉杨老师,给您添麻烦了。”
“你还记得发生什么了吗?”
“记得。”丁子木说,“我头疼发作了,然后……您一直陪着我,谢谢您。”
“你记得在房间门口发生了什么吗?”
“门口?”丁子木迟疑了一下,“我……头疼,然后……然后您不是就扶我进屋了吗?”
杨一鸣含义不明地“嗯”了一声,又嘱咐了他几句便挂断了电话。放下电话后,杨一鸣想,那个在走廊门口扼住自己咽喉的人,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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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的下午,杨一鸣抽空去了福利院找冯老师,冯老师说:“其实我也一直怀疑木木是心理问题,因为医院里所有的病理检查都是正常的,不太可能是因为生理性疾病。”
“是的,他上周跟我说还有一份病理报告单没有出来,我估计应该也是正常的。”
“不用估计了,”冯老师无可奈何地说,“报告已经出来了,就是正常的。”
“果然。”杨一鸣说,“冯老师,我今天来找您,是想找您是想问问丁子木来福利院以前的事儿。”
冯老师想了想说:“具体的我们也不是很清楚,木木之前并不是孤儿,听居委会的人说,他是有父母的。他父亲是个赌鬼,成天打孩子,打得街坊四邻都看不下去,报警都报过两三次;他妈妈基本也不怎么管他,每天说是出去打工,不过听说也是去鬼混的……你知道,他妈妈还是挺漂亮的。”
杨一鸣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
“木木从小就特别独立,家里也没人管他,他就和一条狗作伴。后来,应该是他妈妈的事儿被他爸发现了,两口子打得特别厉害。不知道怎么又说起木木来,吵来吵去好像是说木木是他妈妈跟别人生的……”
说到这里,冯老师顿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