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由他的身子摔落在寒凉的地面上。
右手伸进裤袋,轻轻触碰了什么。
可以看到口袋里有亮光出现,然后熄灭。
他没有离开,而是站在这座天桥上四处眺望,似乎在揣测可疑的地点。
急促的脚步很快传来。
是周懿。
周景然前两天就在周老爷子那里打过招呼,把周懿调了回来。
只不过没有告诉路占占罢了。
周懿见到地上僵硬着一动不动的男人后退一步,差点开口尖叫。
周景然竖起左手食指在嘴唇上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他还活着。”
周懿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压压惊,放低了声音,“我的小祖宗,刚才差点吓死我了,你这儿又发生了什么事,怎么招惹了这个变态。”
周景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面色冷凝,好似被霜雪冰冻,“占占不见了。”
就仅仅这五个字,周懿瞬间心领神会,明白了周景然又变成这个样子的原因。
上一次是多少年前了?他好像记不太清了。
“你找了吗?”周懿小心翼翼地问道,生怕触碰到自己侄子的伤口。
“她会回来的。”
又是这种高深莫测的语调。当年他也是用这种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语言,坑骗了他,然后这几年为他做牛做马擦屁股。
唉,想想都觉得悲哀啊。
不过这次周景然似乎没打算卖关子,继续解释道:“他们今天只是试探,想要告诫我现在能力不足他们能够轻而易举的伤害我在意的人,仅此而已。”
“三叔不是能想出这种花招的人,问题还出在周启言身上。”
“嗯?”周懿依旧不解,甚至更加疑惑,这件事跟周煜父子有关?不是简单的小情侣吵架?
他看了看地上躺着的男子,厚重的镜片由于直接和地面接触摔得支离破碎。
突然灵光一闪,看向周景然,“你的意思是周煜父子按捺不住了?”
周景然点点头。
“爷爷注重血脉传承,三叔本就非爷爷亲子,再加上周启言的来路不明,他一向比较看重我。近年来,爷爷的身子大不如从前,集团内部的纷争不断,周启言早早已经安插人手进入董事会了。”
“可是你现在还没成年,他这么紧张干什么?”
周景然轻笑一声,“他不就是趁我年幼根基未稳觉得好下手吗,就这么一副衣冠禽兽的模样,偏偏还有人相信。”
听周景然这么一解释,周懿心中明亮不少,但是又有一重疑惑愈发深重。
既然他心中都有数,为什么现在还是闷闷不乐的样子。
但是考虑到自家侄子一向颇有主见,这种事情他还是不便开口,想来也是和路占占有关。
周景然又把处理后事的事情委托给了周懿。
自己朝着德馨楼的方向走去。
德馨楼空置已久,按照南浦一中的尿性是绝不会为它亮一盏廊灯的。
但是今天角落里的廊灯却分明亮着,一看就是蓄意而为之。
如果没有擦错的话,占占应该就在那儿。
周景然沿着走廊走得不急不缓,脚步声压得极低,生怕惊动了潜伏的人。
离转角只有一步之遥,他停顿一秒,然后迅疾转身。
没有可疑人物。
路占占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