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汀本来是不打算去的,找人出来玩,却忙自己的事不太好,但乌灼都这么问了。
直到验光报告出来,郁汀总算松了口气,度数没涨,昨天果然是热晕了。
他有轻度近视,平时不戴眼镜,只有在长时间学习,或者精力高度集中的时候才会戴。
而前天竟然连续看错两次。
想到这里,郁汀用开玩笑的语气说:“那天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以为你的手臂折断了,就是这样。”
他用自己的两根手指做了示范,一根扭不出来,还原当时眼中乌灼右臂的惨烈状况。
乌灼没说话,只是看着。
郁汀挺怕疼的,在看错的第一眼,就立刻感同身受,似乎自己的骨头也被折断:“所以差点打了120。”
他顿了顿:“幸好不是。不过你的伤口有点吓人……还是很疼的吧。”
乌灼说:“不疼。”
郁汀:“。”
嘴硬吧。
中午人很多,粤菜馆生意火爆,还得排队等号。
郁汀在服务员那里领了号,走到队伍的最后排,拉了张椅子,示意乌灼也坐下。
两人等了差不多有半小时,期间郁汀有一搭没一搭地和乌灼聊刚看过的电影情节,乌灼很少说,但郁汀记不清楚的地方他都能准确复述。郁汀还回了朋友们发来的信息——在晒了票根后,都是羡慕嫉妒恨他出去玩的,年级第一这么嚣张。
郁汀对此并不认同。他昨天学到十一点,早晨六点起床,背了一个小时英语才出门的好吗!
手机又震了一下,郁汀听到声音,下意识按亮屏幕,什么都没有,才察觉到是乌灼的消息。
他偏头向乌灼的方向看去。
乌灼看得时间有点长,郁汀问:“是有事吗?”
已经快叫到他们的号了。如果乌灼临时有事走了,郁汀……好吧,他也不能怎么样。
乌灼抬起眼,看了郁汀几秒钟。
有一瞬间,郁汀觉得自己在乌灼面前无所遁形,无论是什么,都没有丝毫隐藏的可能。
但那种感觉很快就消失了。
乌灼收回视线,暗灭了手机,语气没什么变化:“没有。去趟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