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数不胜数,今次沉檀放话,那些存了心思的男子便蜂拥而至,再加上荷花宴内的才情女子也不甘示弱纷纷上前答题,便引出了现下的状况。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早就听闻这沉檀姑娘有沉鱼落雁之容,堪比玄机班昭之才,今日咱们不若也试一把运气,如何?”孔君平笑着提议。
苏惠苒颇有兴致的点头应下,然后看了一眼苏阮。
苏阮无甚兴趣,但碍于情面,只能点头。
阴香安早已拿了女婢送过来的笔墨开始分发。
女婢开始读题,众人全神贯注,埋头苦思。
苏阮捏着手里的紫毫,神游天外,心思完全不在这上头,她还在想着孔君平和陆朝宗的事。
答题时间为半柱香,当苏阮听到那铜锣响时,都没来得及在那竹牌上写下自个儿的名。
又是半柱香后,女婢拿着手里的一张竹牌出来,在众人渴盼的目光中走到苏阮的面前道:“苏二姑娘,沉檀姑娘有请。”
苏阮瞪着一双眼,面色狐疑的侧眸看了一眼苏惠苒。
“阿阮,你写的什么?”苏惠苒好奇道。
苏惠苒问的,是所有人都想知道的答案,所以众人皆将目光投向了苏阮,就连阴香安都转过了身盯着她瞧。
“我,什么都没写。”苏阮呐呐道。
听到苏阮的话,有人鄙夷道:“这都答出来了也不告诉我们,我们可抢不走你的。”
苏阮觉得自个儿有些冤枉,她真是什么都没写呀。
“沉檀姑娘又出了一题……”突然,站在院门前的人高喊一声,引得了众人关注。
“去吧。”苏惠苒欢喜的推了推苏阮道。
苏阮踌躇片刻,终于在苏惠苒殷切的目光之中跟在那女婢身后进到了沉檀院。
站在熟悉的朱阁前,苏阮盯着那挂在朱阁门前的金铃铛看了半响,然后才转头与那女婢道:“沉檀姑娘在里头吗?”
女婢不答,只躬身退了出去。
苏阮站在原处踌躇片刻,然后硬着头皮推开了面前的朱阁大门。
朱阁里头置着两座冰鉴,角落处堆着冰块,外头天气虽不算闷热,但比起朱阁里头确是暑气盛行。
苏阮踩着脚上的绣花鞋,小心翼翼的往里面挪了一步,“沉檀姑娘?”
无人应答。
捏着手里的绣帕,苏阮转头看了一眼身后的朱阁大门,然后又看了一眼那置于内室侧边,恰巧遮挡住了内室视线的绨素屏风。
犹豫片刻,苏阮绕过那绨素屏风进到内室。
内室里头不知何时变了一副模样,与之前苏阮来时看到的完全不一样。
三屏风式的罗汉床被置于绨素屏风后,上头躺着一男子,身穿松垮的素白亵衣亵裤,身形修长的懒靠在那处,面容俊美,漆发垂落,双眸紧闭,似乎是在小憩。
案上角落处的竹木檀香炉轻晃出几缕熏球香味,萦绕在苏阮的鼻息之间,熟悉至极。
苏阮瞪眼看着那躺在罗汉床上的陆朝宗,撒腿转身就走。
怪不得她刚才在朱阁门口的时候就闻着味不对。
朱阁的大门不知何时被关上了,苏阮使劲的推了推,然后又踹了一脚,纹丝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