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皙的指尖触在苏阮的唇瓣上轻动,然后触上那浸着汗渍的鬓角道:“这暑热天闷的,阿阮姑娘何苦瞎跑呢?”
“臣,臣女只是去找净房……”
被陆朝宗这瘆人的态度弄得脑子混乱的苏阮说话时都带上了抖音。
“唉。”看着这副模样的苏阮,陆朝宗突然轻叹出一口气。
苏阮浑身一颤,双眸怯怯的看向陆朝宗道:“臣女没有说谎。”
苏阮确实没有说谎,她真是去找净房的,但听没听到那些话,自然是另说了。
“阿阮姑娘以为,你为何会恰巧出现在这处?”陆朝宗露出不忍神色,似乎是对苏阮心疼之极,“傻阿阮,有些话,自然是本王想让你听到的。”
低哑暗沉的话语带着一抹轻笑,飘乎乎的落到苏阮耳中,犹如雷鸣诈响。
这陆朝宗是故意让那女婢引着自己来这小园子的,所以他刚才与宜春郡主说那些话时,就是知道自个儿躲在这假山石壁后才说的。
想通这事,苏阮又怕又怒,她梗着脖子,却不敢跟陆朝宗硬抗。
“王爷何苦如何,臣女一介女流……”
“古有周幽王烽火戏诸侯,为搏褒姒一笑,遂灭国,所以说这女流之辈,真真是让人不敢大意。”
特别是像苏阮这般的女流之辈。
苏阮喘着气,被陆朝宗说的噎了话,“可,可臣女哪里及得上那褒姒半分,也无周幽王与臣女行那烽火戏诸侯一事。”
“傻阿阮,那几大箱子的玉石,你当是白砸的吗?”陆朝宗笑着接过苏阮的话,一一打破她心中的侥幸。
是了,这陆朝宗已然表现的十分明显,苏阮的自欺欺人也派不上用场了。
“乖乖的上船,莫枉费了本王的这一番心意。”附在苏阮耳边,陆朝宗轻勾唇角道:“阿阮若是想要烽火戏诸侯,那也未尝不可。”
作者有话要说:
小宗宗:你是褒姒,我是周幽王
苏二二:呸,我要长命百岁
☆、独发
陆朝宗变着法子的威逼利诱将苏阮往他的窝里拽,苏阮又惊又俱,莫可奈何之下上了他的贼船。
而作为陆朝宗帮凶的苏致雅在看到苏阮那副难看的面色时,也是十分识趣的独自一人坐在一旁饮茶。
苏阮垂眸坐在绣墩上,外头是扰人的哀痛哭泣声。
其实现下想来,那日乞巧宴上这陆朝宗与自己说的那番话,就是在暗喻这宜春郡主与他的交易。
宜春郡主心甘情愿的用陈郡王的性命来换取陈郡王妃和宜华世子的陈郡王位,她被陆朝宗抓住了心内渴望,加以利用。
但反过来说,这其实也是一种互惠互利,只是苏阮没有想到,这宜春郡主的心如此之狠,竟然下毒致那陈郡王在抛举青铜鼎器时吐血而亡。
所以当时那陈郡王在与厉蕴贺比试时,若是未先用过那毒,还不一定会输。
“大哥。”苏阮侧眸,往苏致雅的方向看去。
听到苏阮唤自己,苏致雅赶紧端着茶碗坐了过去,因为心虚,所以有些殷勤,“怎么了?”
“宜春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