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的绣帕,低垂着眉目站在苏钦顺的面前,她那软塌塌的身子上搭拢着两件茶白色的短衣长裳,露出下身一条半旧的二十四褶玉裙,腰肢处束着绶带,显出一截纤细的杨柳媚腰,歪歪斜斜的站着时,浑身酥软,透出一股子风流媚意。
看着这副纤媚不正经模样的苏阮,苏钦顺更是气急了几分,他猛地一甩宽袖,用力的踢开脚下的檀香木料道:“禁足一月,把女德给我抄上十遍。”
说完,苏钦顺转头看向一旁的苏惠苒道:“跟我回去。”
苏惠苒扭头,面色担忧的看了一眼苏阮,然后在苏钦顺的呵斥声中,终于是无奈的跟着苏钦顺一道出了主屋。
平梅跪在地上将那打碎的茶碗收拾了,然后才小心翼翼的走到苏阮的面前道:“二姐儿,奴婢去给你拿点芙蓉糕来?”
“不用了。”苏阮撑着身子坐到美人榻上,然后轻弯唇角道:“我没事,你不必担忧。”
父亲自小便不喜她,嫌弃她丢了他的脸面,所以对于今日之事,苏阮已然习惯,只是心中难免还是略微有些惆怅。
那三姐儿苏惠蓁是二房的人,说到底也只是父亲的侄女,可父亲对那苏惠蓁,却比对她这亲生女儿还不知好了多少倍。
用手中绣帕擦了擦自己刚才情急之下藏在窄袖之中的赤檀木吊坠,苏阮细细拭去上头的汗渍,小心翼翼的将其置于玉盒之中放好,然后仰身躺倒在美人榻上道:“平梅,我歇息一会。”
“是。”平梅轻声应了,拿过一旁的罗扇给苏阮扇风。
苏阮闭着双眸将双手覆于腹前,耳畔处是尖锐的蝉鸣鸟叫,叽叽喳喳的带起一股聒噪,在闷热的天气之中实在是让人烦扰的紧。
因为被禁了足,所以苏阮乐得一个人呆在芊兰苑里头,也不必应付那些心思不正的人。
“二姐儿。”平梅端着早膳,急匆匆的推开主屋大门走到苏阮的面前道:“今日是摄政王的降诞日,您可是该准备起来了?”
“今日?这么快?”放下手里的羊毫笔,苏阮从书案后起身道:“大哥来了吗?”
“没有看到大公子。”平梅放下手里的早膳,冲着苏阮摇了摇头。
听到平梅的话,苏阮轻蹙起娥眉,缓步走到那美人榻前的彩绘纱屏后换衣道:“你去外头看看,若是来了便快些请进来。”
她大哥不来,她这被禁足的人可出不去。
“哎。”平梅应了,赶紧转身出了主屋,片刻后引着苏致雅站在珠帘处静候,先自己一人进了内室。
彩绘纱屏后,苏阮正在系着腰间的素色大带,她胸前衣襟处开着盘扣还未系上,露出一片白细肌肤,隐约可见里头包裹着鼓囊胸口的主腰,雪腻香酥若白凤膏。
“二姐儿,可是又系不上了?要不奴婢给您换一件吧。”
“来不及了,就这件吧。”苏阮深吸一口气,使劲的将自己的胸往衣襟里面按了按,脸上满是急出来的细汗。
那素色大带很宽,紧紧的束缚着苏阮的腰肢,衣襟盘扣处绷得紧紧的,鼓囊囊一团将那对称的盘扣都给撑歪了。
苏阮伸手拨了拨自己粘在面颊上的湿发,转头之际就看到了平梅那张涨红的脸。
“怎么了?”奇怪的看了一眼平梅,苏阮轻蹙娥眉道:“可是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