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虎于笼子中焦急踱步,见始终不为所动,气得直狠拍笼子咣咣作响。
“无妨,我倒要看看,手段如何诡异。”
如今的叶臣远胜当年千百倍,待魂感探清来人修为,双目泛起冷芒厉声喝道:“再上前半步,身首异处。”
狂放杀意随声扩散,苏阳承与苏休禁不住倒退一步,五名来人则于两丈开外同时戳住,额角纷纷见汗,叶臣蔑视一笑当众挥刀势如破竹,四级荒火战虎都无可奈何的笼子,眨眼间被劈成废铁。
“阳承,此乃小白生母,帮我照看好。”
此话一出,苏休眼透不悦脸色一并阴沉,可哪料到,苏阳承闻言竟快步上前,兵刃默默入手,两道流光落地,一人一猿互成掎角,牢牢护住迈出笼子的虎妈和无比雀跃的小白,下一刻,叶臣提刀转身,四字脱口:“想死,想活?”
“我死你大爷。”
五人当中一莽撞者越众而出,挥斧便砍凶相毕露,一分不像好人,十分活似匪类,但落到叶臣眼中难起丁点波澜,蛇步踏出身影一闪,长刀飘忽划过信手拈来,一颗人头就此分家,言语淡淡出口:“下一个。”
“妈的,碰上茬子了,快出全力。”
领头者眼见不妙大声呼喝,随即就见,剩余四人居然齐刷刷将兵器血槽靠近嘴边,猛的一吸便随手丢弃,怪异之举直接把苏阳承和苏休给看蒙了,甚至小猴和两头狮兽也难以理解,唯有虎妈毫不意外,至于叶臣则倍感熟悉,等四人眼睛血红滋出獠牙,终于心中有数放出青影:“领头的削成人棍,其余不留活口,特么的,原来是血魔宗妖人。”
话到最后满场皆闻,转变中的四人听完全部愕然,青影趁机闪过刀镰狂舞,等叶臣站到近前,三人脖颈洇出血线人头随后滚落,领头者慢上半拍四肢分离摔落在地,这才想起惨叫出声:“啊……疼死我了!你究竟是谁,怎么如此了解血魔宗。”
无需开口,左手取出血纹刀,从四具尸体上收走血煞之气,领头者双目圆瞪一时忘记伤痛,直至刀抵脑门,突然疯狂嚎叫:“那刀我认识,是你杀了少主,三长老不日驾临,你想好死都难,哈哈,想杀便……。”
“噗!”
刀尖直透后脑,顺道收走血煞之气,铁蛋儿自觉跳出来打扫战场,叶臣转身回来,见人与兽皆满脸疑惑,抬手阻止道:“一两句讲不完回头再说,能不能调点人手把这里围了,我倒要看看,都藏了点什么牛鬼蛇神。”
“苏休。”
苏阳承毫不迟疑,自是分得轻重。
“不好办,借调城卫军必定惊动雷候,况且也不好调动,就只能让府衙巡卫队尽快过来,可他们那点人手,很难成事。”
苏休略显汗颜,于家中身份地位太过尴尬,能动用的资源有限,话落,叶臣与苏阳承对视一眼,后者领会其意吩咐道:“去找我表姐借人,就说我让你去的。”
“是,那少爷请随我先离开这儿,安全第一,不容有失。”
“要不你跟着一起去吧,省着你说他说的。”
叶臣也觉的苏休言之有理,便顺着其劝说,苏阳承眨眨眼收起兵刃和魂兽,指指虎妈见对面点头,稍作沟通一并收进手镯,等两人离开,铁蛋儿刚好打扫完战场,与此同时,又有十来道人影赶过来,领头老者普普通通,衣着倒是挺光鲜,打量片刻开口道:“小老儿是这里的班头,带着班里人初到贵宝地,不知,阁下怎么称呼。”
估计是瞧着身穿得体劲装,所以老班头的言辞偏向江湖路数,不仅没先过问满地狼藉,笑的还很客气,可即便如此,叶臣并未理睬,自顾自看过对面每一个人,那真是高矮胖瘦一应俱全,有甚者不论男女皆相貌独特,大多数穿着演出服画有浓妆,个别几人体格健硕邋里邋遢,想必是苦劳力,其中修为最高者只有战气四五百的样子,还是名女子,其余全部是普通人。
“这笼子里原本的战虎,是你们的?”
叶臣眼露锋芒冷声质问,配以魂力施压气势汹汹,宛如洪水猛兽直扑对面,胆小者立即两股颤颤,老班头面露惊骇一个没站稳,背后苦力勉强扶住,哆嗦好一会儿才回话道:“少侠息怒,那战虎并非我们的,况且,您看可谁能降服那等大虫,到此前两站地曾路遇一伙凶人,幸得五位江湖义士援手,见他们携带笼子不便,就邀请同行,一来作为报答,二来图个照应,若有哪里做错还请放我等一马,这里有点绵薄心意,您请……。”
“行了。”
故作不耐断喝,把老班头吓得一颤钱袋子当即脱手,落地有声少说装着三五十枚,叶臣把魂力提到极致,将所有人的反应尽收心底,仍不放心又追问道:“除了所谓的义士和在这里的,可还有其他人?”
“少侠这是何意啊,我们……。”
“少废话,快说。”
“没了没了,额不对,还有两个小孩子跑出去玩儿了。”
“那是谁请你们来表演的?”
“是,是,是……。”
“是我!”
正当老班头泛结巴,略有熟悉的喊声从身后方向传来,叶臣猛然回首不禁皱眉,来人竟是韩家老二韩万空,身边只跟着一名妖娆美妾,只差没化作蛇蟒缠死这位二爷,真令人不得不勾起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