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喝于高空炸响,待满场皆闻,叶臣已坠落到泉涌正上方,双手高举开山兽纹遍布刀身,瞧准目标拿捏时机挥刀猛劈,黑煞拖尾气势汹汹,与此同时,廖远志紧皱眉头闭上双眼,身周九条水柱摇曳攀升向头顶汇聚,只剩最后三个音节将九归为一,激流绞杀同样迫在眉睫。
可是,当最后一个音节出口,九条水柱反倒瞬间崩散,廖远志睁眼所见苦笑摇头,一层防御光罩在外,稳稳抵住刀刃,一层禁锢光罩在内,彻底隔绝操控,终是着道分心棋差半招,输了便是输了。
很快,叶臣脚踏实地随手收刀,默默施礼再摆酒三杯,心意显而易见,实则,此战消耗颇大,与其浪费苦水继续接战,不如坐等反思即得既消化,却碰巧合了廖远志的心,也怪其深蕴的文人气节作祟,不惧胜败,只好脸面。
午时,防御魔法和禁锢魔法双双退散,廖远志呼出浊气拍打起身,来到近前含笑端杯:“我与段二郎同年,虚长几岁妄称一声师弟,先干一杯。”
言罢,二人举杯共饮,琼浆入喉余香饶舌,廖远志不禁抿嘴再取一杯:“师弟当得有勇有谋,兼顾尊师重道更为难得,再干一杯。”
举杯再饮仍回味无穷,倒是叶臣被夸的不免尴尬,幸好有铁面遮掩,于是抢先端起第三杯,还文邹邹讲道:“师哥心胸广阔不吝赐教,师弟先干为敬。”
“好,干。”
三杯下肚,廖远志心满意足,于他来说好酒贵在品味不在多,而刚放下酒杯,丁珊珊上前问候道:“廖师哥风采如昔,久未谋面,师妹这厢有礼。”
此言一出,连叶臣都听出几分怪异,自知斤两默默退开,再看向廖远志,满脸都写着尴尬,连脖子都憋红了才道出一句:“丁师妹饶了我可好。”
俗话说迎面不打笑脸人,这上来就告饶基本同理,丁珊珊轻轻摇头唯有叹气,廖远志可不傻,忙趁机解释:“唉,当初时势比人强,我门羽翼未丰人心又不齐,难成啥大事,之所以避而不见,一来是无言以对,二来嘛,怕还没帮上忙,反倒先引来祸患,跟着混也会得罪不少人的,这回你们彻底站住脚,才被段二郎鼓动来谈谈,总隔着心谁能好受。”
言真意切不过如此,话说到这份上谁还能有脾气,众人很快就冰释前嫌有说有笑,见时机成熟,廖远志挥手对天放出一颗水弹,当空爆开动静不小。
随后,段二郎与另一男子闻风而来,经介绍名叫柳如归,个子不高看起来很呆板,绰号居然是大乌龟,而且当真契约了一只龟兽,最近刚晋三阶荒兽,所以也是名三阶驭兽大师,丁浩连叫三声师哥才回了四字:“啊,丁浩啊。”
“诶,还没听说廖师哥的绰号,给讲讲呗。”
叶臣一时好奇张嘴就来,顿时冷场皆表情怪异,片刻后接连憋不住低声发笑,谁知柳如归竟义正词严的起身讲道:“远志喜好文墨,所以绰号是,秀才,我们都叫他,秀儿。”
“噗!”
“额,咳咳,秀儿哥,呸,师哥,莫怪。”
听完讲述叶臣直接笑喷急忙辩白,自当是对面的遭殃,廖远志一把抹掉满脸酒水,真想一个魔法丢过去却不知该丢谁,那粗气喘的鼻子直冒烟,再看过来知己感荡然无存。
“行了,说正事吧,昨天的窘况虽被铁面师弟化解,但惹人是在所难免的,首当其冲就是韩磊和他表妹,韩星霸也多半会心生记恨,至于我们更收到风声,听说江烈那老怪物出关了,不知何人请动他,据说是针对铁面师弟你来的。”
段二郎语不惊人死不休,众人闻言皆面色大变,唯有叶臣等几个新学员面面相窥,关键时刻还得是瘦猴,略作回忆徐徐道:“此人我倒是听说过,好像是这样的,据说当初江烈同年一共出了三个怪物,刚入学院第一年就拔得骄阳大赛前三甲,堪称前所未闻,之后又纷纷沉寂锋芒尽敛,到如今已然是最老资格的一批学员,所以都被称为老怪物。”
“诶,你这么一说我倒想起来了,那年五院大比这江烈正排在骄阳榜第三,前面第二的叫韩星河,额,是韩家大少爷,还有一个榜首叫苏什么来着。”
“继业,苏继业,……。”
叶臣边回忆边说,可话到最后实在记不清,吴晓天见状随口提醒,吴晓兵听闻立即偏头,暗暗眼神示意才将其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