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旬一开始还以为会被拒绝,心灰意冷的回家。没想到第二日便来人了。
他的心像是被一张大手握住一般,喘不上气来,从嘴里挤出一句话来:“谢谢老板。”
池南野轻点头,思索一番道:“你暂且在那儿做事,等到了四月便去另一间食肆做事。”
他想到池记古董羹还没有夜里守着,见着面前的人,忽然有了想法。
姚旬的两个孩子乖巧自己在门外看蚂蚁搬家,他的妻子则是在一旁照料着。
姚旬受宠若惊,实在是没想到自己会有如此机遇,他道:“好。”
池南野问他:“你这屋子是自己建的还是??”
“是租的。”姚旬如实回答。
他先前是猎户,村里人嫌弃他煞气太重不跟他来往,他便是住在山上出了事儿后,他妻子每日担惊受怕这才到村子里居住。
这屋子则是租用村长的。
“你可想着道府城里居住??”池南野漫不经心的问。
“这??”姚旬满脸疑惑。
池南野解释:“我有间食肆正在装潢中,里面有屋子足够一家五口居住的,若是你愿意便留给你。”
他没有拐弯抹角,干脆利落的说。
盘下来的铺子有一处是住人一处是会客的地方。
姚旬是多年的猎户,也谨慎,问道:“我需要做什么??”
“也没有多大的事儿,相当于守夜了。”池南野顿了顿,又道:“你不是养了猎狗??”
姚旬瞧着门外自己的妻儿,想着村里带着异样眼光看他们的村民,心下有了决断。
“我想好了去住。”他道。
“这个月月末你收拾好自己的物什便去池记古董羹。”池南野对他很欣赏。
他往门外看了眼,起身,“天色也不早了,我就先走了。”
姚旬跟着他身后,一瘸一拐,“我送送你。”
池南野没有拒绝他的好意。
等人走了之后,姚旬的妻子开口,“可是有活计了??”
姚旬眼眶泛红,“有了。在过段时日我们便要去府城住着了。”
妻子不明所以,姚旬把刚才池南野的话说出来。前者蓄泪,“好啊,这般两个孩子也不用遭受村里孩子的白眼了。”
因着是猎户,村里的小孩子被说导了一番也不跟他们的孩儿玩了。
池南野走到村口与看马的老人家道了声“好”后便上了马。他是骑马而来自然也是骑马回去。
拉着缰绳,苍青色的锦袍如他本人一样温润,时辰还早他也不急,慢慢悠悠的,姿态优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