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长,卑职也不懂,听人说是千年人参,也不知道真假,您给鉴定鉴定。”
“是。”陈三要带上警帽,敬了一礼,徐徐退去办公室,正准备拉开大门,就见局长秘书慌不择路的跑了进来。
“张少校?”马局长不屑地笑笑,听都没有听说过。
“去嘛。”马局长心情正好,漫不经心地挥了挥手。
“对了,局长最近要退了,等我上去,三要你来接手副局长的位置自己人,用着顺手嘛.你回去后也准备准备,这两天我带你活动活动。”
“有这回事?”马局长皱了皱眉头,特务处自然威名赫赫,但什么谍参股他听都没有听说过,他沉吟问:
“带头的是什么人?”
“局长明见。”陈三要挪动屁股,恭敬道:
他一拍桌子,愤怒问:“出什么事了?”
进来的是刑侦一处的处长陈三要。
在马局长看来,在权利面前,资本一旦低下了那高傲的头颅,资本和权利就能永享鱼水之欢。
“莫非这件案子背后还有隐情不成?”
“局长果然明察秋毫。”陈三要恭维了一句,道:
“是这样的局长,清风书寓前几天不是出命案了吗?现在人也抓了,嫌疑人阿猪也招供了,卑职想的是早点明正典刑,将事情了结了,人家书寓也好开门营业.这歇业一天,可损失不少银子呢。”
“千年人参?”马局长嗤之以鼻,不过从个头来看,这株人参确实有些年头了,他拿在手上打量了片刻,压下心中的喜悦,沉吟道:
特务处一向讲究秘密运用公开,公开掩护秘密,戴先生手下的大特务周浩然做的就是内情司法工作,出任过公开机关警察局司法科科长,和他马某人称兄道弟,所以什么股长他压根不放在眼里。
“什么东西,搞得神神秘秘的?”马副局长在沙发上坐下,好奇道。
“杀人案本来就是我们警局的事,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另外你说的那三个小巡警,我不管是谁安插进来的人,既然来了,就要遵守警局的规矩,实在不行就让他们滚蛋。”
不过俗话说得好,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等他坐上局长的宝座,自然可以十倍百倍地捞回来。
“人犯虽然现在就关押在我们警察局,不过案子却是特务处什么谍参股办的。”
马局长心思一转,便知道人参的出处,肯定是那位书寓的女老板借陈三要的手送到自己这里的,想到那位老板娘风韵犹存的模样,马局长心里热火了几分,心说不就是一件杀人案件吗?用得着这么绕弯子?
“既然证据确凿,人犯都认罪了,那就按规矩办呗,我们警察的职责不就是保护商户的安全吗?”马局长漫不经心地挥了挥手,见陈三要欲言又止,不悦道:
“有什么话直说,你陈三要不是向来胆子大吗?今天说话怎么吞吞吐吐的做小妇人状?”
陈三要脸色一变,又是这个戴修章,一个小小的巡警上跳下蹿的,真以为没人治他了?
自己还没有找他麻烦呢,他倒是自己送上门了。
什么特务处,局长都不怕,自己怕什么。
看了一眼局长,见他脸色阴沉,他知道自己表现的机会来了,一摸腰间的配枪,不屑道:
“都是废物吗?连几个人都拦不住,局长是他们说见就见的?”
“局长,我去看看。”陈三要将手枪上膛,雄赳赳地出了门。
刚到了走廊,就见戴修章带着一行盛气凌人的便衣走了过来,途中遇到警察一个个战战兢兢识趣地让开。
“伱们是什么人?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陈三要扶了扶警帽,一手持枪,厉声质问。
张义根本没有正眼瞧他,对自己的狗腿子钱小三使个眼色。
钱小三趾高气扬地上前,像扒拉一根稻草似的将他整个人扒拉到了几步开外,看的戴修章暗暗得意,心说管你什么威风凛凛的处长,在特务处面前还不是不够看?
“混蛋,你们要干什么?”陈三要刚想叫嚣,就被冲上去的两名便衣下了枪,按在了地上,顺手解下他的手铐,将他铐了起来。
一群人杀气腾腾直接进了副局长办公室。
马副局长马启荣此刻端坐办公桌后,一脸正气,他皱眉看着进来的几人,一拍桌子,呵斥道:
“你们是什么人?”
张义轻蔑的瞄了他一眼,径直拉开桌前的皮椅坐了下来,问:
“你就是马启荣?”
“鄙人正是,你又是谁?”马启荣不屑一笑,年轻人好大的口气,好多年没有人敢于直呼他的名字了。????“特务处谍参股张义。”张义亮了亮证件。
“谍参股?呵呵。”马启荣冷笑一声,他刚打听过对方的根底,没想到对方这么快就上门了,来了又如何?
一个小小的谍参股还管不到他局长的身上。
他淡淡地喝了一口茶水,瞥了一眼戴修章这个满面春风洋洋得意的小巡警,暗骂小人猖狂,看我一会怎么收拾你。
然后不耐烦地挥挥手,道:
“有什么事吗?如果是为了戴什么的事,免谈,警察局是什么地方,守护金陵首府几百万居民的安全,责任重大,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可以做巡警的。”
顿了顿,他不容置疑道:“不管他是谁安插进来的。”
说着将茶杯往桌上一搁,挥手道:
“看在戴先生的面上,我就不和你们计较了,送客。”
张义讶然,心说咱们说的是一件事吗?
他嘲讽一笑,道:
“马副局长,好大的官威啊,今天来可不是为了戴修章的事,有几个问题我要向马局长核实。”
“呵呵,我洗耳恭听。”马局长不耐烦地掏了掏耳朵。
“刘慧茹认识吗?”
“谁?”马副局长皱了皱眉,想了半天才想起一个苗条的身影,他阴沉着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