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几次,此外便无异样。”
他说到这里,翻翻眼皮,便试探着问:“恕属下直言,孝感皇后现下虽已不算是正宫娘娘,但陛下仍让其居于坤宁宫,足见尊奉之重,再加上谢氏在朝中的势力,更是不得了,督主何苦要……”
徐少卿目光上挑,斜睨着他道:“你当这是本督的意思么?”
那档头闻言,立时脸色煞白,“噗通”跪倒在地,瑟瑟发抖道:“属下失言,属下明白,属下明白……”
其他几名档头也跟着跪在地上,噤如寒蝉。
“起来吧,在我这口无遮拦也就罢了,若是在外头也不知个轻重,到时只怕本督也保不住你们。成了,其余的也不必问了,按老规矩明日把该报的都呈到宫里去。回头叫下面在这炉子里多添些火,本督今晚怕是要歇在这里了。”
“是。”
众档头心有余悸的刚起了身,腰板还躬着,便听那冷凛的声音又道:“还有件事,陛下令锦衣卫护送淳安县君返乡,明日一早便行。这事原不该咱们东厂过问,只是为防万一,你等去安排一下,找几个得力的人暗中随着,留心别叫他们知觉了。”
几个档头互望了一眼,心中都觉奇怪,这等小事怎的督主大人也要管?
莫非是又盯上那淳安县君了?
当下不敢多问,躬身应了命,正要下去分拨安排,却见门外一名番役急火火地奔进堂来,近前单膝跪地,报道:“禀督主,宫中出大事了!”
徐少卿却没看他,搓着手,语气和缓地问:“何事?”
“淳安县君方才在宫中遇刺,当场身亡!”
“遇刺?凶手捉住了么?”
“回督主,当场擒获。”
“是什么人?”
“是……是云和公主!”
……
当夜。
大雪终于停了,劲风疾掠,滴水成冰。
寝殿内只点了一盏小灯,四下晦暗,摇曳摆动的树影映在窗上,形如鬼魅,衬着这殿内更加冰冷孤寂。
高暧垂首坐在榻上,凄婉的神情早已在脸上凝滞,眼中只剩茫然,仿佛魂魄已被抽去了似的。
那只纤细腻白的右手微微抬着,目光落在上面,更是止不住的抽搐痉挛。
“公主,别想了,早些睡吧。”翠儿抹着眼泪在旁劝道。
她恍若未闻,隔了半晌,像是自言自语道:“去了……她真的去了……”
翠儿按耐不住,扑上前搂着她,掩口泣道:“公主莫要吓奴婢,那……那县君又不是你杀的,你定是冤枉的……这,这又何苦啊?”
“不是我杀的又如何?人终究还是死在我面前,瞧着她死,却无法援手,照说也算有罪的……我睡不着,你去歇着吧。”
翠儿一惊而起,紧抓着她的肩头,骇然道:“公主怎能这般想?你明明是遭人陷害,是冤枉的啊!莫非公主你要……”
高暧凄然一笑,抬手撩了撩额前的鬓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