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女人,和皇上叫板,这会啊,估计该给临江王收尸了。”
窦宪一惊,站了起来:“母后,您在说些什么啊?”
太后还是不慌不忙:“哀家在告诉你事实。你坐下,哀家话还没说完。甘业被皇上扣住了,皇上让哀家拿你的命去换他的命,哀家想啊,你是哀家的亲儿子,哀家杀了你,也不近人伦。”
窦宪听着太后就像谈论晚上吃什么一样谈论这些事情,浑身一抖,随即觉得头晕。
太后扶住了他,一脸忧心地说:“所以哀家想了个办法,皇上忌惮你,那是因为你是个有用的人,如果是个眼不能视、耳不能听、口不能言、一动不动的废物呢?皇上是你亲弟弟,不至于硬要你的命吧。”
窦宪吓得一身冷汗,怔怔看着母亲。
太后又说道:“这药,哀家怕药效不够,放多了点。放心,哀家会护着你,你就住在这,哀家会让人看护你,等哀家死了,皇上也会看着你的。”
窦宪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看着自己的母亲,“我到底做错什么?”
太后温柔地拍拍窦宪,替他整整衣服:“我刚不是问你了吗,可有喜欢的人?你既然有了,就应该明白哀家的心情。哀家喜欢甘业,不想他死,你没有什么错。”
太后唤道:“许耕,进来吧。把王爷扶到屋后的小房里。”
窦宪挣扎着爬过去,用尽全身力气拽住太后的裙摆:“呜啊哇哇。。”口水流了出来,却说不出一个完整的字。
“怎么了?”
窦宪用手在地上艰难写了两个字。
许耕说道:“太后,王爷的意思,是不是要您放了那个福歌?”
窦宪用力点点头,乞求地看着太后。太后一抽衣服:“把那个什么福歌扔下山去。”
说完,门一关。过会,太后又匆匆进来:“哀家刚才忘了,得有个信物,赶紧把甘业放出来才是。”抬起窦宪的手,毫不迟疑,砍下一根小拇指来。
窦宪被人像抬牲口一样,抬进一间破旧的小木屋,扔到地上,就无人问津了。窦宪想要咬舌自尽,却发现根本使不上力,尽然失禁了。
窦宪绝望地看着屋顶,心里默默念着:福歌,对不起,给你起了这么俗的名字,害你吃了那么多苦,受了那么多罪,最终也没能成为你的夫君。对不起,福歌,我的余生每一刻都会乞求佛祖,让我来世能再见到你。福歌,回家吧。
福歌美美睡了一觉,捡起窦宪扔在地上的兵符,吩咐怀诚早早准备好饭菜,坐在桌边,哼着小曲,等着窦宪推门而入,从夕阳晚照等到月明星稀。
福歌等得又累又饿,怀诚问:“要不要去催催?”
福歌赶紧摇头:“不急不急。”我要做个贤夫。
福歌守着守着睡着了。
“福歌,醒醒。”
福歌睁开眼睛一看,天都亮了:“窦宪回来了。”
怀诚笑道:“王爷昨夜随太后入宫了,事情紧急,说是临江王去了,刚刚才从宫里传来消息。”
福歌摇摇头:“不可能,窦宪怎么会一声不吭就走了。”
怀诚笑道:“是太后的命令,难道太后还会蒙骗王爷不成。”
福歌不满意嘀咕一句:见了娘亲,忘了夫君,“那我们去哪啊?在这等吗?”
怀诚说道:“也不妥,王爷来时领着三万大军驻扎在城外,我们不如去那等王爷,万一有什么事,也好有个照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