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赋反问沈灼灼,治国,不能光提出问题,在提出问题的同时,解决这个问题,才是一个合格的臣子,应该做的。
“确实是个不好解决的问题,只不过而今大家都盯着这个位子,若是选出来的人不能服众,岂不是会让朝廷丢脸,毕竟朝廷揽尽天下之才,却找不出一个合格的官员,实在是……”
沈灼灼未尽之言很明显,找不出那个最廉洁的官员,朝廷就要在天下人面前丢脸了。
长孙无病和上官赋同时无语,这到底是想干啥,难不成是想设个高门槛,让所有人都不能担任国子监祭酒,直接空着这个位置吗?
国子监的主官位置一直空着,成何体统,上官清被关起来的时候,新人选的选择就该提上日程了,这段时间,首辅可以代替此位,但一个月内必须有新的国子监祭酒上位,否则位置就成首辅的了。
这万万不可,首辅身上不能担任那么多职位,一个是怕他大权独揽,为祸朝纲,另一个原因,是害怕把人给累死。
“沈大人,不如直言?”
上官赋不想听沈灼灼在这儿说废话了,他都已经确定是太子党的人,为什么沈灼灼一直不信任他!难道是因为他官职太低,太子看不上他?
上官赋心中的想法,长孙无病并不知道,他只觉得上官赋比起他爹,属实是差了不止一筹。
沈灼灼不说实话的原因,是因为他在啊!不是因为上官赋。
他还没有确定倒戈向太子,此刻他还是个中立党,因为之前和魏王共事过,所以有些偏向魏王,沈灼灼不说出太子党要推选的人,是为了防止他告密魏王,导致功亏一篑。
沈灼灼低头摆弄手中的茶盏,看着茶盏中的绿叶上下沉浮,任由她来掌握行动的轨迹。
长孙无病最后起身,向沈灼灼行了一礼,“此番与殿下共事,吾内心对殿下大为改观,殿下已是我大庄之太子,一国储君,魏王之辈,不过宗亲,鲤鱼如何强过真龙?”“长孙大人此言差异,魏王不是鲤鱼,是蛟龙,蛟龙想要渡劫,化为真龙,他势在必行,来势汹汹啊。”
沈灼灼继续晃悠手里的茶,茶水的热气一点点消散,在她指尖变凉。
“痴心妄想,储君年幼,那也是真龙,蛟龙一辈子,都不可能成为真龙。”
长孙无病话说到这份上,已经坚定了跟着谢秋莳的心,沈灼灼放下茶盏,起身扶起说到激动处,起身向皇宫行礼的长孙无病,态度亲切地拉着他坐下。
“长孙大人,不过而立就已经位列少卿,假以时日,九卿之中,定有长孙大人一席之地,九卿为陛下心腹,长孙大人日后必定是陛下的肱股之臣,治世良臣,灼先在此以茶代酒,敬长孙大人一杯,待到日后,长孙大人官运畅通,可不要忘了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