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灼灼内心说那些翰林院的人装高冷,其实她比别人都高冷,别人不理她,她也不理别人,大家都在一个安静的环境下,办公效率反倒比以前要高了不少,就是不知道内心的压力增加了多少。
可惜这个时代,没有计算心理阴影面积的题,否则沈灼灼一定要让那些人,挨个求一求心理阴影面积,算是为职场压力的心理测试做预热了。
要说职场压力最大的人到底是谁,那非李恒香莫属!自从三年前她认识了沈灼灼,不对,现在已经是四年了,四年啊!鬼知道她这四年是怎么过来的!
自打沈灼灼从黑山镇走了之后,她才有了点儿消停的好日子,之前那三年,她真的是生活在一个水深火热的环境里,压力大到分分钟想要跑。
可惜她跑不了。
她不光是跑不了,现在还要送羊入虎口,自己从黑山镇跑到沈灼灼待的盛京来。
自打她收到了太子的消息,便日夜不能寝,在赶路的过程中,她不止一次想要趁机逃跑。
但天下之大,莫非王土,谢秋莳已经当上了太子,以后就是皇帝,而沈灼灼和谢秋莳的交情那不是一般的好,就谢秋莳想要放过她,沈灼灼也绝对不会松口,她能跑的到哪儿去?
绝望的现实,在听闻沈灼灼成为状元后,破开了一丝天光。既然沈灼灼已经当上了状元,那她就应该老老实实在京城当官,当了官之后有正事儿干,总不至于成天盯着她了。
这种侥幸的心理,在城门口看见沈灼灼的身影后,彻底破灭了。
“李姑娘,许久未见了,近来可还好?”
沈灼灼十分热情地跟李恒香打了个招呼,脸上的笑容,与她在宴席上套话时的笑容如出一辙,十分的灿烂且不走心。
李恒香看到这个笑,硬生生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就是这个笑!在黑山镇的时候,沈灼灼如果想要整她,总会笑得这么邪性,一看就不是个好人。
如若沈灼灼知道李恒香所想,一定会大呼冤枉!
她这个笑容上到八十岁老者下到三岁孩童,任谁来都不会觉得她笑得邪,谁不得赞一声,是阳光开朗大女孩!果真是心里有鬼,看什么都有问题。
李恒香小心翼翼地笑,“多谢沈状元牵挂,在下一切都好。恭喜沈状元,贺喜沈状元,三年心愿一朝得成,真是幸事一桩。我能从偏僻之地来到京城,同样是一桩幸事。”
“你真是越来越会说话了,不错,这是两桩幸事,既然咱们的幸事撞到了一起,那不如去酒楼喝杯茶,聊一聊分开这些日子,各自都有什么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