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家里的意思,那肯定是没事,甚至听了他们的表现后,家里人还得好好夸赞一番。
“没事,我父亲说,若是一个合格的男儿,就该面对不平时站出来,说公道话,而不是人云亦云,拿女儿家的名声说事。”
上官赋很少得到父亲的夸赞,想到昨天父亲少有的和颜悦色,他心情大好。
上官赋不是上官家唯一一个孩子,沈灼灼对上官家的情况了如指掌,好歹是未来顶头上司之家,哪儿能一点都不知道。
上官赋是庶子,不过上官文的夫人已经去世多年,而今家中的夫人是继室,继室无所出,所以上官家的后宅挺平静。
前夫人留下的嫡出公子,读书天赋不高,靠着举荐得了个小官,在京城附近当县令,一直在混日子。
倒是上官赋,这位庶子读书天赋极佳,年纪轻轻就靠着自己的实力,考到了现在。
上官赋底下还有好几个弟弟,里头也不乏读书天赋好的,他在家里的生存压力很大,上官文性格严肃冷静,对儿子的态度,就和大多数父亲一样,疏离威严。
上官赋很想得到上官文的赏识,因此很听上官文的话,几乎上官文说什么,他拼尽全力也会去做。
看着上官文脸上的笑,沈灼灼知道,他亲近太子党,还真的是上官文的主意。
上官文有两个侄女,分别嫁到了周家和魏王府。
一个现在是周愫的儿媳妇,另一个则是谢友怀的弟妹,两边都是比较靠近核心的位置,因此上官文在谢秋莳和谢友怀有所争斗的时候,一直是站中立站位,不偏不倚,没有任何倾向。
再送个上官赋给太子党,那平衡就要打破了。
为什么要这么做?
没有时间给沈灼灼细细思考,时间到了,宫门开了,宫人领着举人们进入皇宫。
长长的甬道,第二次走过来,沈灼灼的心境和昨天完全不一样,昨天她反倒很淡定,只有点儿初入宫的紧张。
而现在,她的心脏如同擂鼓一般剧烈的跳动,连带着她的身体都在打颤。
辛苦了三年,努力了三年,没日没夜的背诵各种经史典籍,书不离手,这三年来起早贪黑的努力,全看今天能不能一朝圆满了。
她会是状元吗?
在沈灼灼紧张的时候,明成帝谢宣此刻正在纠结。
“陛下,新科进士们已经入宫了。”身边的王治小心翼翼提示了一句,“孙尚书一直在催呢,陛下,状元之位该定下了。”
在谢宣手里,两个名字一直在轮换,一个是沈灼灼,一个是上官赋。
谢宣喜欢沈灼灼的文章,既顾全了大局,也能保住大庄的名声,而且还能稳定北方,威慑西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