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的松懈,沉迷放肆,看似能舒缓心情,实际上是为之后埋下祸根,人的底线就是在一次次放肆中被摧毁,自制力强大而脆弱,需要好好保持。
“是。”沈灼灼知道沈清瑶说得都对,她毕竟不是真正的十五岁少女,放肆撒野的心一下子就被她压了下去,“阿姐,山上还在昏迷的人,还有那个孩子……”
“不必担心,我安排人来看着。”
沈清瑶全权接手这件事,她办事沈灼灼向来放心。
于是姐妹俩擦着天黑回到了京城之中,沈清瑶下马就去忙了,倒是沈灼灼一时很清闲。
本来回来应该跟师父说一声,结果方学还在周安县主府上,沈灼灼想着,可能是因为方楚星回去了,一家五口许久未见,该好好团圆一番。
于是沈灼灼放心去温书,两天不拿书,她还真有些想念了。
沈灼灼以为周安县主府上是和乐融融的团圆饭,却不知此刻周安县主府上,气氛低沉,近乎凝水成冰,本该是最为亲密的五个人,现在却发生了激烈冲突。
方楚星知道她回来后,母亲不会像沈灼灼和她阿姐那样亲密无间,对她关心有加,她也知道,母亲大概会雷霆震怒,怒斥她一顿,再将她禁足。
但她没想到,自己回来之后,看见的是父母争吵,弟弟不忿,妹妹哭泣的样子。
“母亲!阿姐不过是想读医书,习医术,她想治病救人而已,这又是什么大错?为何非要请家法,赐鞭二十!那会打死阿姐的!请母亲收回成命!”
弟弟方辰良跪地请求,希望能让母亲周安县主网开一面。
“请母亲收回成命。”妹妹方楚楚同样跪地请求,眼中含泪,她今年七岁,还一团稚气,却也知道何为生死。
她不想阿姐死,她只有一个阿姐!
周安县主今年三十出头,看上去似乎只有二十几,和方学站在一起极为般配。她端庄貌美,眉梢上扬时,别有一股风采,她生来便是天潢贵胄,通身富贵气息,气势逼人,非常人能及。
此刻喜怒不形于色的县主,将愤怒挂在了脸上,她看着自己三个儿女,眼底满是失望之色。
“你们跪在一起,是觉得母亲心狠,有杀子之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