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俺哥不问青红皂白,拿刀子就跟人拼命,太鲁莽了!如意哥应该是正当防卫!”
“这……!”赵大栓懵了,特别自责,狠狠瞪老伴一眼。
女儿来例假,自己当爹的不知道,婆娘也不懂得关心一下,干什么吃的?
大栓婶却撇撇嘴:“不就是个例假吗?是个女人都会来,有啥大惊小怪的?”
“死婆娘!你还嘴硬?还不快进去帮闺女拾掇一下?”
大栓婶这才拉上女儿的手,进去屋子帮麦花继续检查。
“妮儿,你把裤子脱了,让娘检查一下。”大栓婶说。
“娘,真的要检查吗?如意哥已经帮俺收拾过了。”尽管面前站的是自己母亲,麦花仍旧感到羞涩,无地自容。
“废话!如意是男的,他懂个啥?哪有娘贴心?”大栓婶二话不说,上去拉开女儿的腰带。
麦花只能坐在炕上,羞答答任由母亲随便。
大栓婶仔细瞅了瞅,竟然点点头:“不错,如意这孩子真贴心,毛巾很干净,叠得有棱有角,上面还有肥皂的香气。”
老婆子不由竖起大拇指。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邢如意因为贫困,心理成熟早,私下读过不少书。
女孩子来月事,当然难不住他。
“娘,是女人都要来月事吗?不来月事行不行?好难受的。”麦花说。
大栓婶抬手点女儿额头一下:“傻妮子,不来月事,女人怎么怀上孩子?”
“啊!月事跟怀孩子有啥关系?”麦花真的不懂,毕竟读书少,小学也没毕业。
“月事是孩子的营养啊,没有营养,孩子就怀不上,你还小,等嫁人后啥都会明白。”大栓婶一边为女儿收拾一边解释。
必须担起一个母亲的责任。
是时候了,有些事也该让闺女知道了。
“娘,女人为啥要嫁人,为啥要生孩子?不生孩子行不行?”麦花又问。
大栓婶说:“不行!女孩长大都要嫁人,都要成家,生儿育女是责任,不然老了没人伺候。”
“那……怎么才能怀上孩子?没男人是不是就怀不上娃?”麦花继续问。
这些问题好幼稚,大栓婶笑了。
她帮麦花系上裤子,然后拉上女儿的手,谆谆教导。
把自己这些年做女人的经验丝毫不留,统统灌输进闺女的耳朵里。
麦花听得脸红心跳,仿佛揣着十五只小兔子,七上八下的。
她终于明白,男人跟女人并不是睡在一条炕上就是婚姻的全部,还别有一番奥妙。
母亲离开后,麦花怎么都睡不着,辗转反侧,夜不能寐。
她立刻拿起炕头的字典,仔细翻查,寻找那些难以启齿的字眼。
尽管那些字眼解释得含糊不清,可她仍旧看懂了。
整个心就荡漾起来。
俺也是个女孩,早晚要嫁人,嫁给谁好呢?
我的白马王子又在哪里?
麦花把附近四个村子的青年统统在脑子里过滤一遍,最后选定了邢如意。
自己的身体只有如意哥看过,而且他英俊,有力气,还勇敢。
如意哥,俺的小哥哥,你怎么才能娶麦花过门啊?俺好想做你的女人。
“如意哥,快来娶俺吧,麦花都等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