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实在太压抑了,算是他们当官以来最压抑的一回。
细数老爷子登基以来,哪一次大朝会不是热热闹闹的,今天这种开场就冷到极点的压抑气氛,真让人难受到极点。
没人说话没人吭声,所有人依旧默默的低着头。
冷,不冷是二孙子,可问题是他们也不敢说呀。
朱瞻圭走到大殿中间,平静的看着眼前,排着整齐队列的文武群臣藩王勋贵。
“今天这个冷,是我故意安排的,主要的目的就是想让大家体会体会,山东百姓的苦。”
“各位都是朝廷重臣,现在也都享受着锦衣玉食,这种冰冷的感觉,恐怕好久都没有体验到了吧。”
“毕竟你们晚上有小妾丫鬟暖被窝,早晨起来有温暖的屋子热水,还有暖和的衣服,这种刺骨的冰冷,恐怕只留存在你们小时候的记忆中,甚至有的人连小时候都没有这样的体会。”
缓步的走在众人身边,朱瞻圭声音不急不缓的接着道:“我看到有不少臣公,嘴唇已经开始发青,身体已经开始打摆子了,看来是冻的受不了了。”
停在了一个胡子发白的老臣面前,朱瞻圭微笑的看着他问道:“祝侍郎冷吗?”
“臣!”
姓祝的侍郎,本想说冷,可想起刚才朱瞻圭说的话,咬了咬牙摇头道:“臣不冷!”
“不冷,呵呵,好!”
听到这个回答,朱瞻圭脸上的笑容更盛了,身子微微探前,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对方。
“既然如此,那看来你应该很热了,毕竟山东老家每年数万两的孝敬,花起来实在让人心头火热,这不热都不行啊!”
“臣!”
祝侍郎身体一个哆嗦,刚要跪下来解释,朱瞻圭勐的转身连看都没看他,对着门口站立的锦衣卫怒吼道:“既然咱们的祝大人这么热,那就扒了他的官服,让他好好凉快凉快。”
“是!”
四名执勤的锦衣卫冷声怒吼,大步的上前,不顾祝侍郎的求饶,伸手摘除了其的乌纱帽,扒了其的官服官靴,将其按在了地上。
“皇上皇上,臣冤枉…臣冤枉呀!”
祝侍郎嘶声大吼。
“咆孝朝堂,掌嘴!”
正冷着脸向另一个队伍走去的朱瞻圭,头也不回的冷喝一声。
一名空出手的锦衣卫,直接抡起绣春刀的刀鞘,对着其嘴上狠狠地拍了下去。
这一下下手极狠,祝侍郎嘴中所剩不多的老牙被拍个精光,口喷鲜血,翻了个白眼,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