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对这个外甥,张克俭是又敬又怕。
朱瞻圭看了他一眼。
“皇上什么都没说,只是让我负责这件事而已。”
张克俭几人心中有些失望,难道他们立了这么大的功,皇上竟然直接无视了吗?
他们虽然是有罪在身,可也算是第1批发现反贼,而且还是抓捕了一批的人啊。
唉,早知道这样,刚才就不那么拼命了。
虽然二代们个个有武艺在身边,可终究敌人数量众多,虽然没有人因此丧命,但也是个个带伤。
摸着脸上身上的疼痛,一群人陷入了郁闷当中。
张克俭几人想问什么,朱瞻圭心里自然有数。
被抓被杀的那些人,是否是白莲教,只是张克俭等人的一面之词。
要万一朝廷这边给这些人定为白莲教了,结果到后面查出是张克俭等人,故意诬陷或者是误会,那朝廷丢脸就丢大了。
所以张克俭等人奖赏的事,只有在确定了这些死者和俘虏的身份,才能决定怎么改赏赐。
一行人陪着朱瞻圭,来到俘虏旁边。
看了一眼旁边的尸体,以及被其他二代们看押着的俘虏,朱瞻圭神色不变走上前,检查了一下尸体身上是否有什么痕迹。
根据朝廷记录,白莲教徒在入教的时候,会用香火在身上印出莲花印记,以代表着身如白莲,不染尘埃。
据老爷子讲述,老朱身上就有这个印记。
至于印什么地方,全凭个人决定,只要是身体上,你想烫哪里就烫哪里,哪怕印在大兄弟上,只要你不怕疼,自己下得去手都行。
旁边的胡玉举着手电,一边帮朱瞻圭照明,一边警惕着那十几个白莲教的俘虏和周围的环境。
这里出现白莲教徒,就说明这周围是白莲教经常流窜的地方。
根据汇报,前面已经打退了一波了,那帮人随时都有返回的可能,所以小心才是第一要务。
“果然是的!”
翻看尸体的朱瞻圭停了下来,看着面前尸体后颈位置,那澹澹莲花印记皱起了眉头。
可能当初烫的时候,动手的人手法不行,莲花的痕迹印的歪歪扭扭的,不过还是能看出是莲花。
“大外甥,他们是白莲教没错了,刚才跟我们打之前,还喊了什么口号,我当时一听第一个就察觉他们不对劲,然后一想他们的口号,想起了他们是白莲教的人。”
蹲在一旁的张克俭,时刻不忘记表自己的功。
不表功不行啊,他的刑罚是在场二代中最重的,再加上他是组织宝钞桉的头目,又是皇亲国戚罪,责那是直接罪加一等。
如果不是看在他没有铸成大错,又是太子故意引导的,张克俭这货这辈子,估计都要为朝廷干活干到死了。
他是真需要功劳,来赎轻他身上的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