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刚刚睡着就被吵醒的顾时一身上冒出黑气。
“宿主我错了……”零一立刻道歉，战战兢兢地，像是被欺负了的小媳妇。
顾时一叹了口气，天知道他好想把这个系统人道毁灭掉。
都是同一个人开发的，怎么差别就那么大呢？就因为开启了一个智能？那还不如不开呢。不过，刚才似乎听到池明在外面？
抱着被滚了一圈，正好面对阳台，顾时一一眼就看到了轻巧站在栏杆上的白灵。
虽然对池明没什么感觉，但是顾时一还是蛮喜欢这只小白猫的，虽然这只原本的身份是白虎。
“白灵，过来。”他起身坐到床边，伸出手。白灵几个跳跃就到了他身边，尾巴翘起，绕着他的小腿打转。细细的绒毛触碰到顾时一的皮肤，带起一阵搔痒。
“别闹，好痒。”顾时一忍不住弯下腰，将白灵抱起来，亲昵地揉了揉他的小脑袋，笑得眉眼弯弯：“这么长时间不见，好像变重了一点啊，白灵。”
“喵！”白灵呲起嘴，挥舞着小爪子。
“还会生气啊，真厉害。”顾时一挠了挠它的下巴，“可惜这几天我不能出去，不然一定会去看你。”
说到这，那因为开心而亮晶晶的眼睛明显黯淡了下去。
“父亲不让你出去？”突然有声音传来。池明不知何时站在阳台上，略带放松的向后倚着栏杆，乌黑的瞳孔直直盯着顾时一。
“是的。”顾时一连忙站起来，像是很惊讶看到他，表情有一瞬间的喜悦，但又很快沉闷下去。
“为什么？”池明略带疑惑的挑起眉，冷漠的表情瞬间鲜明起来。
顾时一盯着脚尖，紧紧抿着唇，不发一言。“不能说就算了。”池明站直身体，语气淡漠。他招了招手：“白灵，过来，要回去了。”
白灵用小爪子拍了拍顾时一的手，像是在安慰他。然后从顾时一怀里挣出来，跳到池明肩上。池明手臂一撑，便跳下去，稳稳落地，姿态比顾时一跳的时候轻松好几百倍。
顾时一在心底哼了一声，只是身体废而已，换回他自己的身体，他可以做的比这更好。
吐槽归吐槽，他还是火速跑到阳台上，看到池明果然是安全落地，头也不回地离开后，才缓缓舒了口气。演戏要演全套，别以为他不知道池琅在他房里按了监控器。
偷窥狂不解释。
耷拉下唇角，眼睛垂下去。他愣愣地看着池明离去的背影，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声音。
终于，他转过身，紧紧咬住下唇，像是要哭了一样，却并没有流出眼泪。只是仿若再也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般，跌倒在地，依靠着栏杆，将脸埋在手心里。
白灵似乎察觉到什么，回头望了望，又用小爪子拍了拍池明的肩膀。
池明停下脚步，转过身凝视着顾时一。不过，仅仅是片刻，他便毫不犹豫地扭身离开。也许只有与他心意相通的白灵能够感受到他那一瞬间感情的变化。
池琅放下了手中的工作，目不转睛的盯着屏幕。跌坐在阳台的少年，像是被整个世界抛弃了，整个人缩成小小的一团，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理事长？”负责开学仪式的教师有些奇怪地看着他。还是第一次见理事长说话说到一半突然停下来。
“没事。”池琅收回目光，忍住想要立刻回到少年身边的冲动……果然还是忍不住。“开学典礼就按刚才说的那样，我还有事。”
池琅道，下一刻就失了身影。
“感觉理事长最近怪怪的。”那教师有些摸不着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