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尔。”
凯尔刚刚走出城堡大门，听见身后跑动的脚步声，同时听见三哥法奥喊自己。
三哥咋也跑出了？
转身看到法奥一脸的兴奋，好像刚刚战胜一头凶恶的魔兽后凯旋的勇士。
“哥。”
“哈，凯尔，你有没有感觉父亲不太对劲。”
“恩？”
难道三哥知道了什么？
“全家人都在等你吃早餐，你竟然当着父亲的面说溜就溜，父亲竟然没有斥责。
如果说这算是父亲宠你，可连我也没有斥责。”
额，好吧，确实有些不同。
“走，一起去和领民们热闹热闹。”
法奥手臂顺势搭上凯尔的肩膀，不过凯尔的个子太高，两人的造型有些怪异。
噔噔噔。
密集的脚步声再次传来，兄弟二人同时回头，表情有些错愕。
拐角处出现一道身影，两道，三道。
直到父亲也出现了。
怎么都不吃早餐了吗？
法奥突然收回搭在凯尔肩膀的手臂，站的笔直。
“父亲？”
霍普点点头，脸上露出一丝笑容，似乎太久没笑了，笑容有些不自然。
“走，新年第一顿早餐和领民们一起吃。”
霍普说完，越过众人，越过凯尔，当先向着内堡门口走去。
“凯尔，父亲到底怎么了？”
法奥的低声询问的是所有人都想问的问题。
“这样不是挺好吗？”
凯尔耸耸肩，跟了上去。
恩，是挺好。
中央大街上又和昨晚一样热闹。
昨天未吃完的鱼干，烤肉已经掀起盖子，重新开始了加热。
白色的烟气从每隔一段距离的大铁锅的缝隙中调皮的钻出。
钻进每一个生命的鼻子里。
对于领主一家的到来，领民们露出发自内心的尊敬与欢迎。
而且所有人都能感觉到他们的领主变了。
因为他的脸上出现了笑容。
有上了年纪的领民感受更加真切。
似乎在很早以前，领主原本就是这样的。
那时他身边还有一个男爵领的女主人。
凯尔抓了一把还没过火的冰凉鱼干，快步挤入人群。
他在寻找发小的身影，不是昨晚一起的发小。
而是那些含苞待放的女发小。
昨天因为是晚上，多有不便。
现在就没那么多顾及了。
他并没有其他不好的想法，而是想再见一见，聊一聊。
她们都到了嫁人的年纪或者已经嫁了。
嫁给领地的领民还好，如果嫁到远方，这或许就是最后一次相遇了。
一般到了十多岁之后，有了男女之别。
结伴扎堆的女孩基本上会在家里大人的教导下，不会再与南海有亲密的接触。
而凯尔刚好离开了男爵领，他对女发小的印象还停留在那时。
而那些女孩同样如此。
当凯尔再次出现时，已将带着无比辉煌的成就，超越了她们的认知。
她们只能感慨，惊讶不敢置信中带着些许的懵懂。
凯尔一路回应着领民的招呼，期间还与昨晚喝断片的发小闲聊了几句。
终于看到了。
在中央大街和商业巷的巷口，他看到了七八个女孩。
他甚至还可以分别出谁是谁。
她们裹着厚厚棉衣，翻弄着从威廉子爵城购买的青圆果。
男人吃肉，甚至长大的女人都爱吃肉，也只有女孩才会喜欢吃这些酸涩的果实了。
凯尔将手中剩下的鱼干放进临近的铁盆中，迅速咽下口中的食物，清理嘴角的残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