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咬着牙,把林三籁送上了楼。
陈秋已经回来了,门一打开,就见他倚在玄关的墙壁上,笑嘻嘻地说:“呀,回来了。”
倪南音点头,连门都不准备进了。
陈秋却道:“急什么,来来来,咱们聊聊天。”
陈秋的话匣子一打开,就很难闭上口。他说自己一个人呆的太无聊了,让她发发善心,今晚上就别走了,陪他畅聊到天亮。
且不说,她和他没什么好聊的。
两个大男人住在一起的房子,她已经迫不得已睡了一次,干嘛非得为难自己再睡一次!
倪南音死活不肯,陈秋便哭丧着脸哀求:“六儿,我都快抑郁了。”
说着,还瞥了林三籁一眼,又转过脸来,用口型说:“闷得了。”
倪南音还不知道林三籁是什么个性!
她忍俊不已。
陈秋又斜了林三籁好几眼,神秘兮兮地和她道:“去我住的房间,有要紧事相商。”
倪南音犹豫了片刻,跟了进去,没关门。
独留林三籁一人在客厅里。
陈秋的房间,就一个凳子,还堆满了衣裳。
不是她有偏见,拿陈秋和林三籁比的话,真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她宁愿在林三籁的房间里呆上一天,也不愿在这儿呆上半小时。
房间里弥漫着一股说不出的奇怪味道。
她催促:“有什么事情快说。”
陈秋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道:“六儿,你们学校离的那么远,考虑过在赏笑楼附近租房子吗?我最近在找房子,你考虑合租不?”
“考虑过,但是太贵,我租不起。”倪南音如实说。
“一个月一千,有单独房间,水电网费平摊,你觉得怎么样?”
“别逗了!这附近,一个月一千,连地下室都租不到好不好,就是五环外这个价钱也不一定能租的到。”
倪南音怎么都不能相信,可方才陈秋说话的时候,眼睛里放出的兴奋光芒,又一点儿都不像假的。
果然,陈秋一听,把自己的胸膛拍的梆梆作响,“六儿,你放心,只要你愿意,这房子啊我一定能给你找到。”
“那我再带上林美行吗?”
“房间不一定够啊。”陈秋为难地说。
“那你先找找看吧,找到了再说。”倪南音没把话说死,停了一下,又说:“就这事是吧?”
“嗯,就这事。”
“那我出去了。”
嘴上是这样说的,可倪南音的脚动了动,没走出去。
“有话你就说,我保证不告诉赖哥。”陈秋眨了下小眼睛,隐藏了内里狡黠的光,表现的很是善解人意。
倪南音犹犹豫豫,手指轻挠着手心,酥|酥|痒|痒,就好像那些缠在她心底的疑问一样,痒的她时刻不能安宁。
实在忍不了。
她感觉自己特别像做贼,往里轻跳了两步,又像只猫一样四处警戒了一下,才说:“赖哥的…恐女症是怎么回事来着?”
就知道她得问林三籁的事情。
却也没想到问的是这个。
陈秋也踌躇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和她说。
“恐女症啊……”他拉着奇怪的腔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