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公,我觉得,我可以胜任这个任务,而且要是叛军真的很弱,我甚至觉得我能主动出击燕县……”
“战场无小事!最忌讳的就是轻敌!”
段颎严肃道:“只要能守住要道就可以,其他的事情都不用做!你若轻敌,那我便不放你去了,免得出了事情,我落得个千夫所指的下场!”
袁树眼见段颎实在害怕,只能承认错误,表示自己必然小心谨慎,并且多带亲信和精锐去,确保自己的安全,绝不亲自冲阵。
段颎这才放心。
两天以后,正始元年十一月二十七日,寒风瑟瑟,但天气晴朗,阳光穿破云层洒在地面上,让好几日没见到阳光的汉军士兵心情爽朗。
也就是这一日,汉军准备齐全,段颎一声令下,便率领两万主力军推着厚重的攻城器械奔赴胙城。
袁树也按照段颎的命令,率领段颎交给他统领的五千人,引军向前,在燕县和胙城之间安营扎寨,扼守住了燕县到胙城之间的官道。
袁树于河流之畔伐木立营,于大营外部广设防御工事,散出哨骑到处打探消息收集情报,认真的执行段颎交给他的任务。
虽然之前打了一次胜仗,但袁树没有丝毫懈怠之心,且万一真的会有很多敌军抵达,他的压力也不会小,所以他一边安排,一边还把范隶带在身边,让他把关。
经过之前的那一战,范隶显然是对袁树有了一定的信心,所以也没有对袁树的安排品头论足,只是看着袁树的操作,只有袁树出现一些较为明显的疏漏的时候,范隶才会开口提醒。
看范隶如此照顾自己,袁树也有点不好意思,于是甩手一小瓶葡萄酒塞到了范隶怀里。
“小小礼物,不成敬意,待会儿万一我还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也请范校尉多多指点。”
“多谢袁都尉赏赐!”
一看葡萄酒,范隶脸上笑得和一朵菊绽放一样,别提多开心了,那一脸的褶子都舒展开了。
哎呀,跟着一位客气亲随还出手大方的上司,真爽啊!
葡萄酒真好喝!
胙城攻防战开始的第一天,袁树这边没什么情况。
第二天,袁树这边也没什么情况。
直到第二天晚上,哨骑来报,说燕县方向出现大规模叛军行动的踪迹。
叛军援军要来了!
袁树立刻打起精神,下令哨骑继续探知消息,自己在第三天白天睡醒之后就下令全军戒备,进入战备状态,士兵饱食,随时准备战斗。
接近中午的时候,袁树得到最新消息,一支数千人的敌军正朝着大营所在方向快速接近。
袁树紧张起来,立刻奔赴大营最前沿,视察了士兵们的防备情况和武器准备,又检查了骑兵队伍的准备情况。
考虑到敌人的数量很可能多于己方,所以袁树没有下令出去野战,而是依托坚实的营寨设置防线,利用防守方的优势以逸待劳,应对叛军的攻击。
反正这支叛军才是攻击方,要是不攻,那就等着胙城被段颎攻破。
午后时分,袁树再次接到消息,得知叛军前锋距离大营不到十里路了,且叛军人数也被修正,估摸着不会少于一万人,骑兵少,看起来只有千儿八百人,大部分都是步兵,且没有看到重装备。
就是人多,没别的。
不过袁树并没有太轻松。
之前是三千对三千,现在是五千对一万多,敌人兵力在自己的两倍以上,必须要小心谨慎。
他还是秉持着骄兵必败的警惕心,全力让自己警惕、小心,无论什么时候绝不轻视敌军,采取狮子搏兔的心态。
捏了一把自己的脸,袁树点了点头,端正了自己的心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