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狼筅手周围,还各有刀盾手负责保护,防止假鬼子们突击过来。就算偶有窜进来的也没事儿,保护着火铳手的长枪兵,早就等着抽冷子呢。
几个兵士好不容易窜进来,一枪就被刺中,身上沾了白灰退场。还有火铳手在中心,砰砰地放着冷枪,几乎就是面对面的距离,指谁谁死。
一刻钟之后,场上就剩下了李承祐和张仑。
不过他们成果也算可以,至少将鸳鸯阵打了个半残。毕竟兵士们没有长久操练配合,临时搭配难免出现错漏,被打乱阵脚也在所难免。
到了这时候,李承祐和张仑也不丢人现眼了,丢了倭刀道:“五十人打不过十四人,叔父这鸳鸯阵果然厉害!”
潘蕃也看出奥妙了,道:“不错,如此阵法以长击短,攻守兼备,协作无间。只要长时间演练,倭寇若想仗着倭刀锋利与我大明将士对阵,必然束手无策!”
何瑾就傲娇地一扬头,然后看向一脸美滋滋的戚景通,道:“大哥,既然这鸳鸯阵法都交给你了。负责操练的事儿,也一事不烦二主,就交由大哥代劳吧?”
说着,他就又看向潘蕃,故意叹了一口气道:“毕竟小弟不学无术,难当大任。而且当了个盐司同知的官儿,负责操练也名不正则、言不顺啊。对不对,抚台大人?”
潘蕃眉开眼笑的脸,一下就黑了。
还没来得及开口,又听何瑾补了一个暴击:“朝廷是要有法度和规矩的,买盐的学起了兵法,天下岂不乱了套?”
说完,背着胳膊的他,悠悠地就向军营外面走去。也不管潘蕃这会儿的脸色,是如何黑里发青,青中带紫。
戚景通看样子也有些生气,但一想自己是人家的便宜大哥了,只能上前宽慰潘蕃道:“大人,何同知只是年少轻狂,可他的本事儿大人是亲眼见了的......”
不待戚景通说完,潘蕃就扬起了手,然后深深一叹:“景通,你还没有看清?......这下子,分明是在替你拔份啊!”
戚景通一愣,随即才意识到:不错,操练淮安兵士一事,可不是一个百户能负责的。偏偏何瑾选择了让自己大展威风,就是暗示潘蕃给自己升官儿啊!
“李千户和张小公爷这里,已然有了迁徙盐城一县百姓的大功。这操练之功再给他们,多也不算多了。可给了你之后,却可让你一下脱颖而出......”
说到这里,潘蕃不由面色疑惑,道:“只是他这样,将功劳都让出去,究竟是何意?......传闻当中,他可不是什么不恋功绩之人。”
“或,或许......”戚景通也不了解何瑾,迟疑了半天,才找到了一个合理的说法儿:“或许何贤弟,更贪财好色一些吧?”
“应该是这样吧?......”潘蕃也不确定,只是看着何瑾的背影,越发觉得这小子神秘了起来。
最终,他也没忍住,又开口问道:“景通,你俩之前的确不相识?”
“卑下祖籍安徽,何贤弟是河南人。且我俩素昧平生,哪有什么交情?”
戚景通也挺疑惑,然后忍不住浑身一哆嗦,惊恐道:“传闻中何贤弟,还曾有过......那个龙阳之好?”
“是啊!......”一听这个,李承祐和张仑两人就坏笑了起来。
张仑率先屁颠颠儿地跑过来,道:“叔父你不知道,早先我打听过小叔父的事迹。他当初在磁州的时候啊,老喜欢拉着州衙的一位师爷睡觉......”
“是啊是啊......”
李承祐也使坏,补充道:“还有我们的孟镇抚,听说当初也跟小叔父有过风言风语。两人明着说习武,可据知情人讲,不少次看到他们搂搂抱抱的......”
一下子,戚景通就看着何瑾的背影,也有些不想认这个贤弟了:呸,年纪轻轻的就爱这口儿,也不嫌害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