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那奴家就得罪了。”看何瑾如此期待,那日暮也似乎下定了决心,当时就麻利熟练地将何瑾捆了起来。
并且,最后一下似乎还嫌绑得不够紧,还用修长结实的腿瞪着何瑾的身子勒紧,然后打了个‘勒死牛’的结,才拍拍手满意道:“好了,差不多可以开始了。”
“开,这才算刚开始?......”何瑾这时脸色都开始发青,忽然意识到有什么不对:“那日暮,不应该是这样的吧?......我记得这种方式,应该提前约定一个安全词,万一我承受不住该怎么办?”
“当然就是要让相公承受不住!草原上绑牲口,哪还有让牲口挣脱开的说法?”
可不料这时候的那日暮,就跟换了一个人似的,拿出草原上套马汉子的霸气,一甩皮鞭道:“开弓没有回头箭,相公到底是说还是不说!”
“我说,我说啊......暮暮,你先放开相公好不好,你想知道啥,相公都告诉你行不行?”何瑾慌了,可心慌的同时,竟可耻地发现自己还有些小期待。
然而,那日暮却根本不听他废话,一鞭子就抽了过去。黑色的长龙,在空中发出尖啸,皮鞭落在身上,立时带起一片衣服碎料。
伴随着这一记猛抽,何瑾如个陀螺般,向一旁转了过去。
可那日暮显然是用鞭子的老手儿,一鞭子抽下去的同时,就能预判出何瑾会滚向哪儿。第二鞭子紧随而出,恰好落在他的所在地。
“相公,我们草原儿女向来不折不挠,不驯服牲口是不会罢休的。现在绳子已捆上,相公除非将奴家想知道尽数告知,否则奴家是不会停手的!”
一时间,何瑾就哭了,真的哭了:“暮暮啊,淮安盐商的确存了百万石的盐。他们这样把持盐引,还散播倭寇猖獗的风声,目的就是为了阻止其他商贾势力涌入。”
“可他们也不能一直这样赔下去,自然就想着囤积居奇。我推波助澜将盐价炒上去后,他们自然就报复性巧取豪夺......做生意就是这个样子的啊,资本逐利而往,人性良心什么的,面对利益不堪一击啊。”
可他不说这个还说,越说那日暮反而越气。
手中皮鞭更加呼啸如风,鞭子如繁花般飞舞,到处都是何瑾的惨叫声,还有那日暮的叱问声:“照相公这样说,他们宁愿将盐倒掉,也不卖给百姓还是对的了?”
“当然是不对的!”
何瑾这时哭都没音儿了,心中的后悔简直如滔滔黄河之水:“暮暮,相公是好人啊。就是因为他们这样做不对,陛下才派了相公来整治他们。”
“朝廷其实就是百姓利益的最后一道关口,只有朝廷意识到了这点,不断调整政策律法,才能使得资本顺着惠泽百姓的规则流淌,不至于出现垄断经营、两极分化的情况。”
这样乖巧又详细的回答,勉强让那日暮满意,她手中的鞭子不由停了下来。
可一双明眸还是将信将疑,又抽出弯刀架在何瑾脖子上:“可相公贪得无厌,无利不起早,白给朝廷打工这等事,相公怎会这般尽心?”
“因,因为......”何瑾似乎不想将实话说出口,可一看那日暮脚蹬椅子、霸气侧漏的女王风范,再被凤目冷冷一盯,不知为何就说了实话:“因为这样搞一搞后,陛下最终会发现,整治盐业的根本法子,还是要打破盐业垄断的僵局。”
“既然最后要放更多的盐商进来,而我作为功臣,自然就能从中捞一笔。如此你好我好大家好的事,为何不尽心去做?”
说到这里,他又福灵心至,赶紧又补充道:“而相公我这里得了便宜的进盐渠道,运到边关便宜的也是塞外部落啊......”
最后一句话,无疑说中了那日暮的心思。
一听这个,那日暮就把鞭子扔掉了,又麻利地解开了绳索,唰得一下撕开了何瑾的衣服。
何瑾登时吓得魂飞魄散,可怜巴巴地道:“还来啊......”
“不是,是给相公上药。”那日暮还是女王的霸气四溢,解释一句后又命令道:“别乱动!”
这句命令震服,他忽然就觉得:那日暮这一刻看起来真是......别样的美,格外的温柔!再想想刚才的痛苦折磨,居然还有点小怀念。
怪不得老外会喜欢这种调调儿,自己这是......好像也开始有些喜欢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