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月盈敛了笑,被拽下马匹的那一刻,右掌化刀,直冲柏若风侧颈。
没想到柏月盈竟要和他动手,柏若风面色一冷,后仰避开柏月盈的手腕,转而向前一步,五指成爪朝她肩膀而去。
借着身高优势,柏月盈飞快矮身避开,灵活地从他胳膊下过去就想往后门跑,却被柏若风拽住后衣领。
二哥怎么这样!柏月盈磨了磨后齿,抬臂挡住柏若风意图擒住她的另一只手,拳脚相对,肉身之间发出最纯粹的碰撞声。
她借力回身一扫,长腿带着疾风而来。却被柏若风抓住小腿桎梏住。
“嗷!”柏月盈单脚蹦了两下,屈膝想蹬他。全被柏若风避开了。力量悬殊之下,再好的招式都发挥不出来。
柏月盈皱起脸,“二哥!”
打不过就开始撒娇闹腾。柏若风挑眉笑了,明晃晃的嘲笑,还专往她心口插刀:“怎么?刚刚还说能打得赢我呢。”
柏月盈瘪了瘪嘴,“你都不让让我。”
“不让你是为你好。”柏若风松开手,拎起她后衣领就像拎着只猫崽,“你现在的功夫就只能自保,上阵杀敌还是太勉强了。哪日你能打得过我再说。”
“呜。”柏月盈耷拉着眉眼。
柏若风直接把她拎回院子里,把侍女喊醒,勒令看住小姐。
柏月盈抓着他袖角摇了摇,“二哥,好二哥,我们一起去看看嘛,你都不担心的吗?”
柏若风弯下腰,捏了捏她鼻子,“你把娘一个人留在侯府,你不担心的吗?”
四目相对,柏月盈为他话惊着,刹时一愣,像是没想到这个问题。
柏若风见有效,直起腰身,拍拍她脑袋,继续道:“爹和大哥在前线作战,你在府内保护好娘,看好补给,一样有很大的作用。”
柏月盈哼哼唧唧一会儿,拽着柏若风袖子不让他离开。
待把侍女们都遣出去,柏月盈才和柏若风嘀嘀咕咕道:“那不一样,侯府内我敢保证都是我们自己的人。可自从几年前监军来了后,天元关就开始事事不顺了。”
“我总觉得那监军不是好人。今早我见他们一行人连夜赶回风城,竟说是为了采买。就觉得不对,连忙去晃醒了大哥,大哥带人赶去了天元关。”柏月盈蹙眉,“下午就传消息说天元关遇袭了,哪有那么巧的事情,回回遇袭他都不在关城内。我担心天元关有变故,所以想去看看,二哥你竟拦着我!”
明明年纪这么小,说的头头是道,宛如老兵。柏若风着实被柏月盈吓了一跳,抬手摸摸她脑袋,把她脑门上的帽子拿下来,就见她里边是个潦草的男式发髻,“你早上不是买鸡去了吗?”